磕绊地读出《论语》上的句子, 显然是个念过书的。
能让家中女子念书的人家, 少说也得是个小富之家, 且家中长辈必然十分有见地。
偏她行事不拘小节,动辄以拳头服人不说,又没甚男女大防概念,替自己擦身子时脸不红心不慌手都不带抖的。
而且她似乎十分笃定自己将来会前途无量,所以这才愿意既出钱又出力地照料自己。
加上她身上还有个玄之又玄的凭空取物神通。
他实在是想不出她究竟是何来历。
不过有一点倒是肯定的, 那就是她这个凭空取物的能力受限,不能随心所欲地想取甚就取甚。
否则她根本没必要在自己身上下血本, 以求将来能沾上自己的光。
果然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即便她是天道宠儿,也终究要受规则压制。
其实仔细想想,自己都能重活一回, 她带着神通换魂到姜椿的身子又有甚好奇怪的?
而且,就算她有隔空取物的神通, 不也还是个吃五谷杂粮的凡人?
理顺思绪后,宋时桉心态重归淡然。
比起琢磨这些虚无缥缈的灵神怪异之事,倒不如关心下他抄好的书卖了多少文钱。
毕竟,就算知道自己将来会当上内阁首辅,难道他现在就能对着养活自己的姜家父女颐指气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