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桉抿了抿唇。
如果放在以前,他还能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不稀罕占她便宜这样的冷硬话语,但如今他还真张不了这个口。
因为,咳,与她亲嘴这事儿,似乎变得没那么讨厌了。
甚至还有些喜欢。
只能狡辩道:“既然你说扯平了,那就不许生我气了。”
姜椿舒服地趴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也懒得逗他了,哼唧道:“罢了,看在你今儿主动亲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回。”
宋时桉闻言松了一口气,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抬起,然后揽住了她的脊背。
随即也闭上了眼睛。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温存了一会子,然后姜椿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嘴里嚷嚷道:“真是美色误事,棉衣要做不完啦!”
她挥手赶苍蝇一般,朝宋时桉挥了挥,不耐烦道:“你该抄书抄书去,该画画画画去,别在这里打扰我了。”
宋时桉:“……”
六月天孩儿脸,都没她变脸快,方才还窝在自己怀里依依不舍,这会子又嫌自己碍她事。
他轻叹了口气,扶着炕站起身来,缓步走回炕头的炕桌前,拿起砚台里的墨条,继续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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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姜椿的直觉还是有那么点准的,在她堪堪将棉裤赶出来的当晚,就下起了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