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孙子里头她最喜欢他。
见他认错态度诚恳,便也没太计较,只冷哼一声:“下不为例,若再敢胡咧咧,我就罚你去跪祠堂一晚,叫你好好反省下自己的错处。”
宋时迁胆子小,最怕进祠堂那等阴森森的地方了,闻言顿时捣头如蒜:“不会的不会的,我下次肯定不敢乱说了。”
一场闹剧总算收场。
被迫围观了一场大戏的宋振庭,用完一碗香喷喷的碧梗米饭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事来。
食不言,寝不语,他们宋家人用膳时,除非有重要事由,否则都是静默无声地用完整顿膳食。
这会子自家的饭桌却成了戏台子,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出接一出地唱个不停。
宋家人甚时候变得如此没规矩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庄氏。
就见庄氏正嘴角含笑,心情愉悦地咀嚼着饭菜,仿佛甚都没发生一般。
就连自己母亲,向来最爱讲规矩的宋老太太,也只是出言训斥迁哥儿不该拿他先祖父说事儿,却并未批评众人不该在饭桌上说笑。
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