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都不用去问水娘子，就知道她是受程序指使了。

“做事不能看表象，别忘了裴鸣川的那套宅子。”李明非提醒道。

现在两个人正在借着夜色，趴在房顶之上。

介于上一次直接去找裴鸣川时，绕了许多弯路，所以这次沈辞学聪明了，决定守株待兔。

直到看见可疑人员为止。

连守两天之后，可疑人员出现了。

隔着老远能够看见院门口停了三辆马车，从第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是个异域风情装扮的粗犷男子，满脸的红色络腮胡，看上去异常凶悍。

沈辞眼神极好，一眼就注意到他右眼上的伤疤。

“是他。”沈辞将声音压的极低：“要不要动手？”

李明非将手抚在她的头顶：“沉住气。”

继续看下去，那个刀疤男下来的马车之上我，又下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沈辞不认识。

李明非轻声说道：“此人就是程序，程淮的兄长。”

看来，这件事确实跟程序脱不开干系了。

正当沈辞下了这种结论之后，另外两辆马车上，又下来了两个人。

裴鸣川和鹿霜眠，三人相继进入宅子。

“怎么会是他们？”沈辞惊讶道：“难道……四大家族都跟鬼牛头有关系？”

李明非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看着三个人进了书房之后，李明非和沈辞极其小心的飘去了书房的房顶，揭开了房顶上的砖瓦。

“程兄，你叫我来也就罢了，你叫她来做什么？”裴鸣川厌恶的看着鹿霜眠，表达自己的不爽。

鹿霜眠直接挥起拳头，作势要给他个教训。

“好了。”程序严厉斥责：“今天叫你们来，不是听你们吵架的，程淮那边的铺子怎么样了？”

这个程序跟程淮不同，光听他说话就知道狠辣的性子。

果不其然。

裴鸣川得意起来：“放心吧！我爹已经像程老头递出威胁了，让他收回程淮手底下的铺子，但赌场那边，他也没办法。”

鹿霜眠百无聊赖的抠抠手指头：“我爹是不会听我的了，但我已经去找过那个姑娘了，是个不好相与的，你们可以放心了吧！”

“不好相与？”程序犯起愁来：“她是李明非的侄女，绝对不能让落到程淮手里，以防万一，我们也要早日将程淮的权利化掉，最好能除之后快。”

裴鸣川和鹿霜眠互相看看，算是默认。

房顶上的两个人，尤其是沈辞，听得头皮发麻。

这几个人竟然都在暗地里算计程淮。

怪不得他要考取功名呢，在这样的家里待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

李明非将砖瓦放回去：“我们现在去救那个孩子。”

屠九之前已经派人摸清楚了，孩子被一个奶妈带着，软禁在了比较偏僻的一间屋子里。

这边正在商量着怎么暗算程淮，主要人力也都在这边。

正是将人救出来的好时候。

沈辞和李明非退出屋顶，径直去了偏屋。

屋外竟然无人防守，沈辞和李明非翻窗进屋，奶妈正在桌旁打盹，被莫名的声音吵醒，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又被人劈晕了。

李明非到床边，将床上的人抱起，跟沈辞翻窗而去。

当他们鸡飞狗跳的时候，李明非和沈辞已经将这小孩安排在了别处。

临走时，李明非从小孩身上扒了它的长命锁，并向一旁的妇人点了点头。

信物也有了，现在该回去让水娘子交待清楚了。

二人回至牢房，李明非将长命锁丢给了她。

沈辞不急不缓问她：“说吧，你这个刺青是怎么回事。”

见到长命锁的一刻，水娘子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在李明非手里了。

“我出身风月，面上是程淮给我赎身，让我能够有如今的好日子，这些你们都是知道的。”水娘子看向二人。

确实，屠九查过，水娘子的过往如她自己所讲，都很程淮有关。

“但我……”水娘子顿了顿，说道：“我是程序安插在程淮身边的眼线，我在赌场潜伏多年，发现了程淮竟然养了一堆死士，而这个刺青，便是程淮一针一针刺在我身上的。”

沈辞见了那个刀疤男，还以为这一切跟程序有关系，可这听完之后，竟然还是跟程淮有关系吗？

那程序和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