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了沧墟,沧池畔的木棉花枝上只孤零零剩了一朵。
君若心里头欢喜,刚采下那朵木棉花,就听司沐说:“这就是你用来养外室的地方吗?”
君若一怔,手里的木棉花险些落在地上。
司沐接过木棉花,簪在君若的发间,拉着她的手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问:“你夫君会来赶我走吗?”
“应该......不会吧......”君若也不知道该怎么答。
入了房间,司沐打量了一圈,问:“你会偶尔来看我,还是日日来陪我?”
“我也住这里。”君若回答。
司沐已经牵着君若绕过了屏风,指着玉床问:“那我们晚上睡这里吗?”
他说的是我们。
君若没来由地就慌了,想起他身上道道靡丽的红痕,嗫嚅着:“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住别处。”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司沐拥着君若,鼻息如一只迷路的小虫钻入耳道,“我愿意的,望娘子轻一些。”
轰!君若脑中的弦断了!
入了夜,水声哗哗,君若坐在小几旁,握着茶盏的手松了又紧,不知不觉间,一大壶茶水已经见了底。
“娘子,可以帮我束发吗?”司沐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
“好、好的!”君若终于松开了茶盏。
内室里的水汽氤氲,还未踏入便觉得胸腔里潮湿一片。
蒸腾的水汽中,司沐两手搭着身后的池壁,臂膀的肌肉线条紧实,墨发浮在水面上,随着水纹轻轻地荡漾。
君若深吸了一口气,更觉得胸腔里湿漉漉的,有什么得了浸润,破土而出。
她几乎是小碎步着挪到司沐身后的。
指尖撩起司沐的发,难以避免地触到他耳后和脖颈的肌肤。
君若将司沐的墨发拢到一块儿,指尖插入发中,将之梳顺,临了,才发现并无束带,只得取了头上的缨线替他绑着,还细致地打了个蝴蝶结。
“听闻人间有个习俗......”司沐指尖撩起水纹,他的动作极慢极轻,像是在抚琴,“女子及笄后,若是许了人家,便会在发上绑上缨线,新婚之夜时由夫君取下。”
司沐回过头,攥着君若的手腕,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君若,你知道吗?”
君若怎么会不知道?每一次轮回,及笄那日,司沐便会替她缠上缨线。
那一夜,他还特意将缨线绑上,又亲手解开。
不待君若回答,便觉得攥着腕子的手一紧,再回神,已经入了水。
司沐揽着君若的腰,将她压向自己,牢牢地贴合着,问她:“如果我和你夫君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君若本是紧张的,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
司沐这一问,反倒让君若想笑,什么烂问题?
君若笑答:“谁都不救。”
司沐压着君若的后脑勺,吻便落了下来,一触即分:“救谁?”
“谁都不救!”君若没料到司沐竟然这么幼稚。
脑后又受了力,吻又落了下来,舌尖描摹着唇形,纳入口中细细抿着,再分开时,君若唇上潋滟着水色,司沐的声音哑了几分:“救谁?”
“不救!”君若岂是那么容易被威胁的。
这个吻又加深了,齿间叼着唇肉,细细地碾磨着,再分开时,唇色艳若山桃,细细看去,落了细密的齿痕。
司沐的眸色深了又深:“救谁?”
唇瓣酥酥麻麻的,微微有些疼,君若来了气性,连着说了好几句:“不救!不救!不救!”
司沐瞳孔里是摇曳又放肆的焰色,他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双手扣着君若的腿,往上一提。
君若惊呼一声,双腿犹如菟丝花一般缠上他劲瘦的窄腰,隔着薄薄的衣衫,她知道这是什么,君若双手撑着司沐的肩,阻了下落的趋势,脸上早已绯红了一片。
司沐一只手虚虚拢着,另一只手绕着君若垂下来的发丝,唇边勾着笑:“救谁?”
现下,君若比司沐要高出半个头,司沐的鼻尖正对着君若锁骨下方,这吻落在何处不言而喻。
君若这会儿彻底怂了,嚷着:“救你!救你!只救你!”
司沐低低地笑,整个胸腔都跟着震动,虚拢着君若后背的手掌着君若整个后脑勺,另一只手也弃了把玩着的长发,两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弓着背来亲她。
这是个绵长而霸道的吻,看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