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再得罪狼学派……”
“当然……”顿了顿,丹提接着道:“救出邦特之前,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艾林你还是继续待在我的背上……”艾林点了点头,循着地上的红印,为他指路。丹提的逻辑确实很合理,那个埃文斯的反应也恰巧印证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艾林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觊觎猎魔人技术的疯狂男巫,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可问题是……一个在德拉肯伯格研究,自身水准连传送门都不一定能释放出的男巫,为什么会知道一百多公里外,来了四个猎魔人这不仅仅是帕德里克瓦斯克斯有没有能力使用传影镜,远距离联络豪斯家族的问题。术士的影响力总是和他在巫师会的地位挂钩的,但术士在巫师会的地位又与其实力挂钩,至少相帕德里克瓦斯克斯这样实力的男巫,绝不可能是巫师会高级评议会的一员。既然如此,他怎么有能力令身为贵族的豪斯家族,冒着被狼学派惩罚的威胁满足其一己私欲,还命令德拉肯伯格的管理者,搞出这么大的动作“艾林,接下来往哪走”走到了岔路,艾林收起脑海纷飞的思绪:“右侧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邦特应该就在那里。”……而在另一边。埃文斯目视着两个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塔楼后许久,都一动不动地站在阴影中。他当然不是被狼学派的名头吓住了。狼学派于他而言,确实是个不小的势力,但也仅此而已。凯尔莫罕的猎魔人据说都不满一百个,怎么看都抵不过全力备战时,能拉出两三千人的德拉肯伯格。何况恪守中立的准则,让这个本该在北方大陆的政治生态位中,占据重要位置的武装势力,显得尤为软弱可欺。因此。让他沉默的并不是狼学派,而另一个问题——丹提背着的那个术士是谁与猎魔人那些什么都不沾的独狼相比,术士才是这个世界政治生态位的巅峰。猎魔人,即便是狼学派的首席,也不能让他离开德拉肯伯格这个鬼地方,但术士们却完全可以。“不可能是班阿德和里斯伯格,难不成是艾瑞图萨”“是了,看体格,那人不是个孩子就是女人,这般强大的法术,只能是女人了……”“可是艾瑞图萨又为什么会掺和进来”埃文斯皱着眉,双唇紧紧抿着。“埃……埃文斯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壮汉怀亚特举着塔盾,狼狈地从泥沼里拔出自己的双腿,小心地问道。埃文斯瞥了他一眼:“继续上!为帕德里克瓦斯克斯阁下复仇!”怀亚特和周围的守卫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有动静。“猎魔人的目标是里斯伯格的实验室,”埃文斯冷笑一声,“别忘了还有谁,还有什么藏在里面。”“是……是……埃文斯大人,快跟上……”怀亚特猛地打了个寒颤,立刻奔向了塔楼。其他守卫也如梦初醒似地跟了上去。“你怎么没出手”埃文斯看着士兵们们向塔楼蜂拥而去,忽然对着虚空道。他身侧的空气波动的一下:“帕德里克瓦斯克斯死得太快了,没找到机会。”埃文斯闻言沉默了两秒,才道:“这次不要失手了,否则你知道后果。”一道微风吹过,无人回答。埃文斯也不在意,他抬头。层层乌云不知从何处飘来,遮蔽星月,令本就暗沉的塔楼更显阴森。“得罪了一个,总好过得罪三个……”埃文斯对着虚空,幽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