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鱼吗?”顾野问。
“你是说…它藏在那些东西里?”夏弥瞪大了眼睛。
“差不多吧,它会不断的更换寄生躯体,但只有在水流里是最适合它生存的安全场所,所以我们只需要找到富含营养的地下水,在生物波动最强烈的地方,一定是它的藏身之处!”顾野转过身,拿起了桌子上的记号笔,在日本地图的富士山附近画了一个圈。
“火山虽然很危险,但岩浆会给微生物提供充足的矿物质和养分,这也是为什么火山爆发之后,周边的植被会茁壮成长的原因。”
“而在火山的爆发,往往和地下水有关系…”顾野笑了笑。
“如果我是白王,那么这里一定是最为合适的藏身之处!”
“那我们要通知蛇歧八家吗?”夏弥眨了眨眼睛,她觉得认真思考的顾野真的充满了反差感。
不管是谁看到眼前这个男人,都会觉得他是那种用拳头说话的家伙。但要是这么想就错了,他可不比任何混血种的智商低,反而聪明无比。
“当然,我们说不定还能看一场好戏呢…”顾野嘴角上扬。
“哦?”夏弥有些不解。
“之前不是说了,邦达列夫和赫尔佐格,一人抚养了一个蛇歧八家的皇吗?”顾野说。
“好像是这样的,这和看戏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说白王需要祭品,有什么会比两个最接近它血脉的家伙更合适呢?”
“难道?!这两兄弟是故意被分开的!”
“没错,如果白王和我们猜想的一样,那么也许蛇歧八家的矛盾根本不是赫尔佐格或者邦达列夫的纷争,他们说不定只有一个人活下来了……”顾野一边说着,目光一边看向白板。
“最有可能活下来的肯定是身为研究者的赫尔佐格,而为了让白王能够完全复活,他故意化身成为两个不同势力的首领,策划了这场兄弟相残的戏码。”
“还真是恶趣味,两位皇最后不管剩下谁,另外一个的血都会哺育白王的诞生。”夏弥开口感叹。
“不…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么两个人说不定都会死,死在白王的藏身之处。”顾野说。
“而我们现在,只需要将地点告诉他们,等着这场大戏开场就好了…”
“你准备就这样让赫尔佐格得逞吗?”夏弥问。
“这是无法避免的战斗,毕竟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除非…他们有人选择退让。”顾野说。
“当然,那个时候也许赫尔佐格就藏不住了,肯定会亲自动手,那个时候…我会让他知道利用我的代价…”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接下来怎么做了。”夏弥笑了笑。
顾野还是那么温柔,一点也没变…虽然嘴上一直说着很残酷的话,但不管是岩田司的事情,还是这两兄弟的自相残杀,顾野都没有袖手旁观。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没有迷失在龙族的力量之中吧?
“现在只需要顺着赫尔佐格的计划继续就好了,让他孕育出胜利的果实,在果实成熟之前,我们会成为最终的赢家。”顾野一边说着,一边朝阳台走去,俯瞰着下方来来往往的人群。
白王究竟是不是完全体,对于顾野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他需要的只是杀死它而已。
那个祭品不管是赫尔佐格,还是源稚生和源稚女两兄弟,完全无关紧要。
他突然间有些理解赫尔佐格了,这样了解一切,稍微推波助澜一下就可以让事情顺着自己想要的结果发展的感觉,真的太妙了。
哪怕是自己这样不喜欢用计谋的人,也会有一种掌控着全局的爽感,就像是现在俯瞰整个东京一样。
等等…那个人是?
就在顾野看着来来往往人流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家伙。
“唉?顾野…你去干嘛?”夏弥看着突然从阳台回来,一言不发就要出门的顾野有些疑惑。
“看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的家伙,我准备和他叙叙旧,你要一起吗?”顾野转过头说。
银座街头,无数穿着光鲜亮丽的人们来来往往。在这座欲望组成的都市里,似乎没有什么人会停留在原地。
但这个体形魁梧的男人除外,他上身穿一件看不出颜色的套头衫,下身穿着多日未洗的牛仔裤,衣服上满是油渍,凌乱的长发脏得打结。
蹲坐在酒店不远处的角落里,脚边放了一个打开的肯德基纸袋,不管来的是谁,他都会伸长了脖子大声开口。
“please,One dollar, just one 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