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委书记郑释怀说:“下车的时候强调一下,什么洗头房、练歌房都不能去。”
接待办主任说:“这里我来过几次,洗头房洗的不是上面的头,练歌房是‘恋哥’房。”
郑秋怀与狗争饭碗的故事周胜利在省党校同学聚会酒桌上讲过,从小受穷受怕了,一辈子老担心吃不饱,在这个宾馆吃了两顿饭又吃出一个段子。
接待办的车上有拉的酒,但由涂宗胜、周胜利、郑释怀、罗欣和常务副县长钱仁涛组成的考察团临时党支部决定,去的路上一律不准喝酒,回来的路上晚上可以适当饮酒。
都是北方汉子,出门五天,一次酒不让喝,没有几个能坚持住的。
为安慰想喝酒的男人们,接待办特地让宾馆给每个人上一个大闸蟹。
大闸蟹上了桌,郑释怀特地挑了一只最大的先放到自己盘里,过一会准备吃的时候提才发现,他挑的这只大闸蟹少了一条腿,马上喊:“服务员、服务员!”
餐厅女服务员就站在她身边不远处,详装没听见。
他两眼瞅着她的脸喊“服务员”,她才不情愿地走过来,对他说:“老先生,我们是私营宾馆,你喊我小姐最好。”
那时候北方无论男女还普遍称呼同志,南方已经分别称为先生、小姐,后来小姐一词成了从事某种职业的女性的专用称呼,又改称为女士。
郑释怀根据她的要求,来了个折中的称呼,“服务小姐,我这只蟹怎么少了一条腿。”
女服务员不在意地说:“可能是刚才在笼里蒸完往外拿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没有什么。”
“怎么没有什么?”
郑释怀生气地说道:“这只螃蟹才多么大,少了这么大的一条腿,我就比别人少吃了一条腿,你去给我换一只不缺腿的。”
私人宾馆里,服务人员只要是被投诉,轻了罚钱,重了走人。
女服务员心里不情愿,还是给他换了一只不少腿的螃蟹来。
但是大厅里坐了一百多个人,她端着盛螃蟹的盘子却找不到郑释怀所在的餐桌,只好满餐厅高喊:“哪个领导少一腿的请吱声!”
喊了几声之后,郑释怀意识到是喊自己的,马上举手:“我!”
他刚应了一声,引得餐厅里一阵轰堂大笑。
南方夜生活丰富,早餐八点才开始。
周胜利围着镇驻地跑了三圈又练了一会拳,身上的汗出得比平常多,回到房间洗了洗全身轻松。
早餐每人一个鸡蛋,郑释怀习惯性地挑了一个大的,刚一剥皮一股臭味直钻鼻子。
他又喊来服务员:“服务小姐,我的蛋坏了。”
服务小姐还是昨天晚上在餐厅里服务的那个女生,说:“你那个坏了找不到我,我昨晚服务的不是你。”
瞅到餐厅里的人都看向他,郑释怀气急败坏地一晃手里的盘子,“我说的是这个蛋。”
服务小姐接过盘子也闻到了臭鸡蛋味,知道错怪了人家,脸一红,说:“对不起,我马上给你换。”
她换来一个没有坏的鸡蛋回来后,又像头天晚上一样忘记了餐桌的位置,端着盘子在餐厅里喊:“哪位领导的蛋坏了?”
郑释怀连忙举手:“是我!”
又引来一阵轰堂大笑。
接待办主任发现这个宾馆住宿、吃饭都相对便宜,又知道考察团要在热州市活动一天,把中午饭继续定在了这里。
服务小姐认出郑释怀是昨天晚上让她换螃蟹的那个人,感到这些人里面就他最挑剔,所以征求他意见:“请问这位领导中午用什么餐?”
郑释怀正忙着剥鸡蛋壳,头也不抬地说:“小姐定。”
“定”与“腚”谐音。与他坐在同一餐桌上的县委常委、宣传部長何子怡娇笑着说:“郑书记,用小姐腚会犯错误的。”
回去以后经过加工凝练,郑书记到南方考察“晚上少了一条腿,早上坏了一个蛋,中午要啃小姐腚”的段子便出来了。
这次南方之行出的段子还有一个。
头一天晚上吃螃蟹能达到人均一个,是因为接待办主任知道有几个领导干部的家属跟着来,偷偷让宾馆给加上的,早餐宾馆这边按住宿人数免费吃饭,给考察团的鸡蛋达不到人均一个,接待办主任在餐厅里高声宣布:
“考察团的领导干部、工作人员每人一个蛋,随团的女人没有蛋。”
本来他想说的是随团的家属没有蛋,但想到昨天一位乡镇书记家属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