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素。”霍凌拆包装的手顿了顿，“如果你需要的话。”

他们的关系止于一张床上偶尔的拥抱，聊到这个话题不免有些尴尬。

林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么多信息素，可不是几天能准备好的。

何况这些量至少可以用半年。

等事情完成以后，他就会把体内属于霍凌的信息素清洗掉。

这也是两个人的共识，大家都默认事情结束后，大概率不会再有交集。

林弋口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半晌，他挂掉电话，神情有些严肃。

“公司出了点事，我得过去一趟。”

“要我一起吗？”

林弋摇摇头，“小事，我自己可以解决。”说完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

透过落地窗看到林弋驱车离开，霍凌才靠着门，脱力地坐下去。

“小艾，药。”霍凌头上不住地冒着冷汗，短短几个字说得无比艰难，简直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小艾几乎是飞奔过来，有些老旧的轮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机械脸上的表情也换成了悲伤的样子，屏幕上不断闪着红灯，【检测到主人身体发生异常，请尽快用药！请尽快用药！】

霍凌左手牢牢抓住不停颤抖的右手，伸进小艾的药箱，好久才摸出一剂针管。

他的额头、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这具身体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用嘴咬着衣袖，露出苍白结实的手臂，将针狠狠地扎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哼，头顶的天花板也疼得有些模糊。

缓了好一会儿，霍凌呼吸声渐渐平息没有了之前的沉重。接着，又一阵铃声响起。

【陈教授来电，主人是否选择接听？】小艾的机械音响起。

“不用。”霍凌艰难地摇摇头，汗水沿着袒露的脖颈下滑，浸湿了白色的衬衫，看上去有些莫名的诱人。

“所以，答应他不是什么好选择是吗？”霍凌抽出一只手撑着头，自顾自喃喃道。

铃声渐渐停了，他的手机上又发来一条短信，霍凌撑起身子看了一眼，回复道，“知道了。”

接着手机屏幕亮起，又响起一连串短信声，他没有再看，扶着墙回到自己的床上。

看到床上那个可爱的企鹅玩偶，有了这个企鹅之后，他都很少得到抱抱了。

不该给他买这种东西的。

他有些郁闷，将玩偶揽到自己怀里，闻着玩偶上面的味道阖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