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俞谨梵一把抓住徐尚斌的衣领,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好歹是我俞谨梵的妹妹,你也太慢待了。”
徐尚斌抓住俞谨梵的手掰开,“俞总这可就冤枉我了,俞小姐说自己想一个人走走。另外,我们可以走合同了,俞小姐还帮你多加了五年,还降了两个点。”
俞谨梵胸膛的位置,泛起了一阵阵尖锐的疼痛。她到底是把她的身体发挥到了极致。
开车回酒店的路上,俞谨梵久久望着窗外,眸光里没有任何情绪。
他自从知道唐晚辞不是他妹妹的那一刻起,就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唐晚辞也知道他恨她,可是没人知道,他更恨的是自己。
唐晚辞说得没错,当初找到她的时候,只因她长相与真正的俞谨言有七八分像,所以他连DNA都没做就默认了她是俞家十五年前丢失的孩子,这件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到底,完全不能都怪唐晚辞。
而知道真相后,他一直都以各种方法向她发难,确实对她不公平。
车厢里响起一声喟叹,周秦从后视镜里看人,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便说:“俞总,事已至此,就没有补救的办法了吗?”
俞谨梵却像没有听到周秦的问题一样,他自顾自地说:“她说得没错,我就是没有办法跟奶奶交代,没有办法跟自己的交代,所以才拿她当做了出气筒。”
就算她一辈子生活在大山里,那也是她该有的人生,而俞谨梵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把人带回来,却给了她另一种她未必想要的人生。
说到底她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