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和鹅卵石。所以,唐晚辞整个身体都蹭着水泥地,不出二米,衣服就被粗粒的水泥地划破,以至于唐晚辞的皮肤直接跟地面接触...
“俞谨梵,你这是干什么?”温霓在后面追着,脑袋里嗡嗡作响,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不能这样待人:“俞谨梵,你给我站住。”
可俞谨梵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温霓的话,一路拖着人,甚至都不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就那样一路将人拖到了别墅大门前,足足两百多米距离。
唐晚辞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了,她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要断掉一样,每一寸皮肤都像针扎一样。
“俞先生,老太太摔倒了...”阿芬突然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大喊:“磕到了头,俞先生,你快来...”
俞谨梵脸色骤变,扔下唐晚辞折返回去,发现温霓已经躺在地上了,后脑勺缓缓流出红色血液。
“奶奶!”俞谨梵一声呼喊,响彻整个别墅。
唐晚辞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她跌跌撞撞爬起来朝温霓的方向跑去,可几步之后,她又跌倒,浑身的疼痛让她无法直立,可是她必须要去看看温霓,于是用尽全身力气朝温霓爬去,所过之处,徒留一道道鲜红的血迹。
“奶奶...”她有气无力地喊道,“奶奶...你怎么样...你别吓我...”
唐晚辞终于爬到温霓身边,伸手握住温霓的手,阿芬跪在老太太面前痛哭,俞谨梵在一旁打急救电话,电话打完,他一回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几乎说不出话。
唐晚辞几乎跟赤身裸体没什么区别,她身上的衣服全都磨烂了,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最主要的是,她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浑身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让人不忍直视。
“奶奶。”唐晚辞握着温霓的手,哭得气都喘不匀,“你醒醒啊奶奶...”
温霓意识尚清,看着眼前的唐晚辞如此惨状,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心疼得想要摸一摸孩子,可是她发现她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流失,最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奶奶——”唐晚辞的哀痛地大喊,之后,她也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