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磨了磨齿尖。
宁卿无辜又歉然地眨眨眼睛:“抱歉,我向来说话不太好听。你放心,据我了解,池医生不会跟冯然霄在一起的,有更多消息我通知你,权当弥补刚才失言。”
解意没搭理他,习惯性往厨房方向看过去,寻找池遥的身影。
厨房里,傅弥倚着流理台,往嘴里丢了一片池遥刚切的嫩黄瓜,手指点点自己的颈间动脉:“我找人看了,他们说没办法,私自取风险太大,万一触发警报,可就是要命的事儿。”
池遥眸光黯下来:“等回军区再想想办法吧。”
“什么时候走?”何诉问。
“就这两天了,本来打算回市里去见你们一面的,现在刚好你们来了,到时候就直接从家里出发。”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傅弥叹气,“你要是再一走两三年,回来的时候何诉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我也很遗憾不能在第一时间看见宝宝。”池遥感慨地说,“谁能想到何诉会是我们中间第一个有家庭的人呢。”
“等孩子出生,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倒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安全。”何诉说。
池遥点头笑道:“我会的。”
简单吃过午饭以后,池遥带着一行人去到附近的河边纳凉垂钓。
解意和宁卿在树荫下铺了野餐垫,将准备的水果零食摆好,池遥和傅弥在不远处搭了个遮阳帐,在底下发炭烧烤,何诉在河边支了三根鱼竿。
风从河边吹过来,带着沁心的水汽,将人五脏六腑都洗涤了一遍,白桦树被吹得簌簌作响,叶片打着旋儿,慵懒的日光被切割得细碎,斑斑驳驳的光影落在人脸上,似水光般荡漾。
“这样的日子可太舒服了。”傅弥盘腿坐在垫子上,一手杵着脸,一手捏着把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给碳炉扇风。
“是啊。”池遥专注地给烤架上的食物刷酱汁,随口应和。
“等你从军区回来,我们天天过这样的日子。”
“不管chee了吗?”
“丢给何诉啊!她那个人以工作为乐,你雇她给你干活儿,自己当甩手掌柜跟我吃喝玩乐,大家都开心。”
“傅弥。”
傅弥说得眉飞色舞,何诉冷不丁在她背后出声,惊得她一抖,倒也不心虚:“干嘛?我哪儿说错了?我这不是在老板面前替你美言吗?你这种工作狂哪个老板见了不喜欢?”
何诉接过池遥手里的活儿,一脸好心的表情:“我只是提醒你,池遥回来以后,你可就失业了。”
傅弥拍拍口袋:“老板这些年发的工资我都存着呢。再说,我不是还能巴结你们吗?真到要饿死那步,你们还能看着不管?”
“谁稀得管。”
“你不管自然有人管!”傅弥气哼哼地找池遥仗势,“池总,你说是吧?”
池遥在她身边坐下来,笑着道:“你哪里需要担心找不到工作。”
傅弥没骨头似的歪到她身上:“你不该财大气粗地说‘我养你’吗?”
话出口,她下意识转过眼睛往旁边瞟了一眼,结果正对上解意的视线,他眼神里没什么敌意或醋意,倒是……莫名地有点羡慕?
她脑子里一闪,即刻会意,压低声音在池遥耳边说:“你不去陪陪解意?”
池遥闻言回过头,解意抱腿坐在宁卿身边,正在听她们讲话,脸上带着恬静的笑意,看着特别乖巧。
“等这一盘烤好我给他们送过去吧。”
不多时,何诉将一盘烤好的食物装到餐盒里,给眼巴巴流口水的傅弥留了几串,剩下的都让池遥端给两个omega。
解意见池遥走过来,脸上的笑容迅速放大,压都压不住。
宁卿啧一声,把自己撇清:“当电灯泡可不是我的本意。”
“知道。”
解意这会儿心情好,没和他斗嘴,起身接过池遥手里的餐盒放到他面前,希冀地问她:“鱼竿没人看着,我想去看看,你要一起吗?”
“你不用吃一点吗?”池遥问。
“我不饿。”他又换了个可信度更高的说法,“我想吃烤鱼。”
“好。”池遥从善如流地跟他往河边去。
何诉支鱼竿的地方在二三十米开外的一个斜坡底下,斜坡不算陡,长满绿油油的青草,像一块天然的地毯,两人席地坐下。
鱼漂没动静,池遥正准备检查饵料情况,余光里解意转回头往野营的方向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