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去军事医院。”
她说得艰难,但很决绝,并不是在与他商量。
解意怔住,僵硬地转过头看她,缓慢反应她说的话。
半晌,他眨了眨发热的眼睛,点点头:“我知道了,可以告诉我原因吗?部长那边给你施压了?”
他说完便抿住唇,极力压住脸上的表情,不流露出让她为难的情绪。
但他们实在离得很近,池遥看得很清楚,抚上他泛红的眼尾轻轻摩挲,声音滞涩:“是我自己主动去。”
解意稍加思索便想明白:“是成缨姐有消息了吗?”
“暂时不确定,我要去做个验证。”
她没有主动说更多,解意便通情达理地没有多问,只道:“这样啊,成缨姐的事有进展,那再好不过了。”
“那你呢?”
“……我当然是在军区照常工作生活,等你回来。”他勉强维持唇边的弧度,眼眶里不可控地泛起水光。
池遥抿着唇看他。
“虽然我很舍不得和你分开,但眼下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当然不能拦着你,本来你和我谈恋爱就很吃亏,我要是还……”
“我没有吃亏。”池遥打断他自我贬低的话,认真强调:“解意,你对我很重要。何诉和傅弥远在首都,在军区这五六年里,我有时候会感觉孤单,很幸运这段时间能遇到你陪在我身边。”
解意噙着泪点头:“我记住了,池遥,你放心去吧。”
“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除非有特殊情况,至多间隔半个月,我会回来一次,给你做常规治疗。”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成缨很有可能被关在疗养院里遭受虐待,她实在无法再拖下去,早一天找到人,就能早一天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解意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强撑情绪表现得平静,在厨房忙碌许久,给她做了好几道菜,时不时流露出依恋不舍的眼神,又很快收敛回去。
池遥都看在眼底,轻轻叹气。
晚上七点的时候,她的工作终端上收到郑安继的消息,内容如她预料:“我已经和陈组长打过招呼了,你明早就出发来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