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会让乔荔陷入更麻烦的局面。
虽然这个男人没有对送上门的她出手,但不代表她可以信任他。
这时男人忽地收起折扇,去外间拿了一套衣服回来放到床边:“你先把衣裳穿上,别的话待会再说。”
说完他就从房间出去,把房间留给乔荔。
摆在床边的是一套深紫色的袍子,乔荔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拿过衣服,躲在被子里穿上。
由上好的丝绸裁剪而成的衣裳,摸起来柔软至极。
乔荔抚着衣料,忽然回想起无意间在网上看过的一段话。
古时候,只有达官贵人才穿得起色彩艳丽的好衣料。
这个男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待会应该怎么说才能好好利用他呢?
她换上衣服没多久,男人又再次回到房间里,回来时他手上还多了一个食盒。
他把食盒放到桌上,目光从乔荔身上扫过。
宽大的圆领袍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过长的衣袖被她挽了一小节,露出皓腕。
细细的灰色宫绦系在她腰间,哪怕腰部褶皱重叠,依旧能透过衣衫窥得盈盈的腰线。
而她那头披散的长发也被发带不伦不类地束在脑后,莫名显得英气十足。
明明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到肌肤,却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子哭哭啼啼。
真是怪异的女子。
“你家住何处?用过饭之后,我差人送你回去。”男人一边把食盒里的东西端出来,一边说道。
乔荔愣了愣:“你不继续问我了?”
男人淡笑:“你不愿意说,我便不问。”
难不成他真是个好人?
乔荔不确定。
她捏紧藏在袖口里的瓷杯,咬住下唇。
“我可以相信你吗?”
“愿不愿意相信我取决于你。”
乔荔要收回夸奖他是个好人的话,这分明是只狐狸。
舔了舔后槽牙,她忽然哭出声:“其实我不是丰阳县内人士,我家住附近翠云村。”
“今日县内府衙突然去到我家,说有人状告我谋害一成年男子性命。”
“到了县衙,县太爷明明没有我谋害他人性命的证据,却依旧将我收押。”
“后半夜有一男子前来牢房将我打晕,我再醒来便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乔荔捂脸痛哭,瘦弱的身板被宽大的衣袍衬托得楚楚动人。
男子扫了她一眼,唇边闪过一抹笑,但笑意很快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竟然有此事?”男子气得握拳砸桌,“姑娘你放心,既然我已知晓此事,一定会还你清白。”
嗯?
乔荔差点没继续得哭下去。
他能还自己清白?!
他是什么人?
哭还是不哭,这是个问题。
不过乔荔只纠结了一瞬,又继续嘤嘤嘤。
“本该在大牢里的姑娘莫名出现在这里,我一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男人向乔荔保证,“我现在就差人把姑娘送回去。”
听完他的话,乔荔下意识皱眉。
难道赌错了吗?
她当机立断,将藏在袖口里的瓷杯磕碎,只取一片捏在手中。
如今屋内只有他一人,一对一的战斗,学过散打的乔荔并不惧怕。
制住他,再趁夜色离开。
这个时代可不像二十一世纪,到处都是摄像头,想躲起来简单得多。
“姑娘也无需担心会再次出现今日之事,我会派人陪着姑娘,直到姑娘平安无事。”
乔荔蠢蠢欲动的手顿住。
她抬起头,泛红的眼睛看向男人:“你究竟是谁?”
“本官姓赵,乃朝廷特派钦差巡视到此地。如若此事真如姑娘所说,本官绝不会任由雷知县罔顾纪法,为非作歹。”
赵煊唤人,让人互送乔荔回县衙大牢。
“我知姑娘心中惶恐,不愿回县府大牢。但姑娘从牢中消失,则会被冠上畏罪潜逃之名。因此只能委屈姑娘,再度回到牢中。”
钦差?
乔荔忽然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有人想用她贿赂这位赵钦差。
刘习这桩案子,尚有诸多疑点,而知府摆明了要把罪名按她头上。
如果是平时也就罢了,可现在这个节骨眼,有钦差巡视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