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荔沉默。
她同样复杂的回看赵煊。
“她不知道我的底细,难道赵大人不清楚?为什么我唬人的话你也信。”
有时候,她真搞不懂赵煊这个人到底是老谋深算还是天真无邪。
赵煊也同样沉默。
今天晚上给他冲击太大,所以他才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刚想解释两句,乔荔却夺走了放在他手中的火折子,接着微弱的光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你又在干嘛?”赵煊觉得以他的脑子,可能看不太懂乔荔。
她的每一步都很出乎他的预料,甚至让他无比震惊。
乔荔从柜子最底下翻出来一匹布,她抱着布走到床边,把火折子又递给赵煊。
“我就带了一捆绳子来这儿,要是把绳子留在这里,待会儿我就没东西去绑王二强。”
她手脚十分麻利地解开绳索,把绳子也一并递给赵煊。
赵煊看了看自己左手里的火折子、右臂上挂着绳子,眼皮不住地跳。
“姑娘使唤起人来,倒是愈发顺手了。”
乔荔头也不抬:“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么客气做什么,怪见外的。”
赵煊:“……”
一个人出门在外,某些时候真的很无助。
乔荔才不管他是何想法,她把布匹放到手边,顺势扯开棉被。
两具白花花的身体骤然出现,她抬手要去拉昏迷中的男人。
就当她即将触碰到男人的那一刻,赵煊擒住她的手,脸色铁青地质问她:“捆人不需要碰他们吧?”
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偷听别人墙角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对赤身男子动手动脚呢!
赵煊觉得自己的心脏受到极大的挑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她吓得从嗓子眼跳出来。
乔荔幽幽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想碰这只瓢虫哦?鬼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菌,我还怕他把病毒传染给我呢。”
“可是。”她又瘪了瘪嘴,“我刚刚答应过这个小姐姐,要把这个狗东西扔出去喂狗,我总不能违背我的诺言。”
她的话让赵煊满腹无奈,他把手上的东西还给她:“拿着。”
“啊?”乔荔懵懵懂懂地接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就见他去衣柜那边捡了件干净的衣裳,隔着布去拉起男人,并顺手把男人从窗口扔出去。
乔荔被他吓得扑向窗户:“你疯了,这是二楼,你把他摔出去不怕闹出事吗?”
刚说完话,她看到两个护卫打扮的人把丢出去的男人接住,手法熟练地把人带走。
……大意了,忘了这个人和她不一样,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
“你快把人捆好,再拖下去,王二强该跑了。”赵煊催促。
于是乔荔赶紧捡起被她放下的布匹,把女人捆起来。
终于弄好一切,她拍拍手,舒出口气:“走吧,我们去找人。”
但她刚走到门口,她顿住脚步:“你等等。”
她穿着一身劲装,和这里的人的格格不入,只要走出去,立马就会被发现。
她得换身衣裳才行。
“你面向房门,不许回头啊。”
乔荔回到衣柜旁,在里面挑挑选选,找了套看得过眼的衣裳换上。
赵煊听着身后布料摩擦的声响,立刻明白身后人在干什么,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咬着牙说:“你可真行,竟然敢在男人身后脱衣裳。”
她是没把他当成男人,还是行为举止过分乖张?
谁知乔荔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上次我被人扒干净送你床上你都没对我怎么样,难不成你会在这种时候兽性大发?”
再说了,她是对赵煊有信心,才敢在这种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
换一个人和她共处一室,她才不会信任对方呢!
没过多久她换好衣服,便过去挽住赵煊的隔壁:“走吧,这回应当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了。”
略带柔软的触感包裹住手臂,赵煊下意识看向她。
艳丽的纱衣披在她身上,纤细的手臂若隐若现。
绣着鸳鸯戏水的抹胸抓人眼球,微微隆起的弧度,让人产生想要探究的念头。
赵煊在心底暗骂自己畜生,并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人家小姑娘把信任托付与他,他又怎能生出龌龊的心思?
他抽回手臂,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