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又回房间找绷带勒上。

在这一过程里，张含蓓终于渐渐回神了，她直直地看着她的脸，“你什么时候醒的？”

方代雪沉默，血还是没止住，绷带渐渐晕红，她拿手机拨打了120。

“你能不能别大惊小怪，那么一点伤还打120！我告诉你，是你自己不小心划伤了手心，可别想赖我。”

方代雪回头，还是沉默，看着她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张含蓓感觉自己被蛇盯上了一般，全身凉飕飕的，不由跌坐在床上，“你...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不是还没怎么样嘛？不过就是流一点血而已，又死不了，大不了我赔你一点钱就是。”

方代雪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赔钱，好啊，我想问你，你能赔多少钱。”

张含蓓被她这一冷一热搞得愣怔，不过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你这样的擦伤几千块钱就够了。”

“几千块？呵呵，张大小姐真大方。”她记得她让陈洁来害她，是价值五万的裙子，一共十万。现在她刺伤了她，变成了几千块的医药费。

张含蓓抿唇，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僵硬起来，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声音带着急促，“方小姐在吗？快开门。”

是酒店前台带着医护人员过来了。

方代雪从地上起身，走之前她看了张含蓓一眼，张含蓓震了一下。

门被打开，又被合上。

很快一切又归于平静，只有床上，地上的血可以昭示着刚才一切的发生。

张含蓓良久回神，开始拿出手机给程丽虹打电话，也不管现在是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