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峻宁轻轻的笑了一下,“你就这么恨我。”
方代雪喉咙涌起了一股甜腥,努力不让自己失控,“不然呢,难道我们要互相伤害,相看两相厌吗。”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会互相伤害!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还会和过去一样!”他慢慢地停了下来,捏着她的下巴看她,眼里透着猩红,“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何曾给过我一丝机会。”
“现在你宁愿终身不孕也不愿给我在一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疯了!”喻峻宁铁青着脸,咬着牙恶狠狠地再次捏紧了她的脸。
方代雪想喻峻宁的怒火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她丝毫不怀疑她的脸要被他捏碎。
她尝过痛,也吃过苦,可像今日这样身心俱受伤害,还是头一回。
过去她有勇气面对生活的痛楚,可她突然发现其实她也没那么多勇气。
......下巴又传来一阵剧痛,方代雪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再说一遍!”而这时两人巨大的声响已经引起了其他住户的注意,有几家纷纷探头,喻峻宁却全然不顾,只咬牙看着方代雪,“你再说一次!”
方代雪迎上他的视线,淡淡一笑,“我说我们彻底算了。”
“呵呵!”
喻峻宁用力一甩,方代雪撞在门上,背部传来一阵阵痛,她稳住身体,手扶着门把锁。
旁边几人低呼,有人已经走了过来搀扶方代雪。
“行,我如你所愿,以后你别再出现在我眼前!”说完,他狠狠地推开周边几人,转身离去。
其余几人纷纷围了上来,“你没事吧,要不要替你报警呀!”
方代雪摇头,脸色苍白,几乎要昏过去,脸色却浮起笑意,“不用了,我进去休息会,谢谢你们。”
这一夜,方代雪睡的很不安稳,夜里反反复复醒了好几次。
而且梦里总是有喻峻宁的身影,又或者是一个婴儿的身影,还带着哭声,刺激得她睁开了眼。
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方代雪再次睁开眼得时候已经天明了。
她微微蹙了蹙眉,微凉的空气净在她脸上,她是在折磨自己吗?
不————
那些温柔,美好都是短暂的,过来又是无尽的痛苦,以及————深渊。
翌日早上,回到公司,有人见她吓一跳,“方主管,你没睡好吗?”
方代雪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用看也知道气色差的吓人。
孙文宣从她面前经过,看了她几眼,“我办公室是有感冒药,你要不要去拿。”
方代雪摇头,她不是感冒只是没休息好而已,她淡淡一笑,“不用了。”
现在月份有点大,她穿的是条宽松的裙子,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
孙文宣也没再说什么,也不可能多说什么,他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过于关注女下属也不好。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日。
这日天空无晴,空气很沉闷,方代雪将窗户又打开了些,接着回了办公桌继续看文件。
桌上的手机突然发出了刺耳的铃声。
方代雪抬头看见是张思雅来电,她脸上一喜,只是这喜悦还未维持几秒,听见张含蓓的话,她整个人懵在座位时。
张思雅说:“代雪,张含蓓——蓓蓓——她死了。”
“死了?”
张思雅声音带着哭音,话也开始说不利索,短短的一个字说了很久,“........是.........”
方代雪身体开始颤抖,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
“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弄到了........药粉,过于兴奋.....心脏......猝死。”
她记得张含蓓是有心脏病的,那个时候她还昏倒在喻峻宁怀里。
方代雪坐在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曾经她很讨厌张含蓓,可当她现在真真实实听到人死了,却是有一种,,不可言状的酸楚涌上心头。
张思雅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以为我讨厌她,可当我今日看见她的尸体时,我发现我错了!我不讨厌她,我希望她站起来,我希望她活着!”
“我再也不会跟她斗嘴了,我再也不会故意挑衅她了!”
张思雅哭的一声比一声,那哭声充满懊悔和痛楚,以及深深的无力感。
方代雪想起张思雅曾经无数次说过张含蓓是幸运的,她有姣好的容貌,富裕的家庭,还有喻峻宁这样的未婚夫。
可幸运的人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