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咕。”
女佣一脸痛苦,她单手捂着自己喉间位置,另外一只手则是伸向周曦竹所在方向。
是在求救!
一旦她死了,自己就得坐实给权京徽下毒的罪名。
这口黑锅,周曦竹不想背!
汩汩鲜血,已经控制不断在往外流淌。
那鲜红的颜色,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医生!去叫医生。”
傅砚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拖着走路不算稳当的腿,快步往外走去。
此刻的病房内,静谧无声。
就只剩下不断往外涌着鲜血的女佣,在极其艰难发声。
傅不三想要上前去帮忙。
权京徽则是伸手拦下。
周曦竹已经靠近女佣身侧。
她单膝跪地。
女佣那双空洞又麻木的眸子,一眨不眨在紧盯着她瞧。
这种眼神,她在太多人身上见过。
周曦竹单手搭在女佣的脉搏。
这脉象。
和当初在九曜公馆附近当场死亡的机车骑手,一模一样!
她,绝对不能死!
体内那股冷意,一点一点翻腾而起。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起码是现在。”
周曦竹索性把她整个人给放到再地,第一时间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取出银针,一一扎在女佣身上。
她重新调整自己的蹲姿。
故意背对着权京徽他们所在方向,用剩下银针在自己指尖处扎了一下。
轻轻一挤。
血珠和女佣口腔内的鲜血,合二为一。
“表哥!你们快让开,我已经把医生都叫……”
剩下的话,傅砚然戛然而止。
原因无二。
因为之前还不断还在涌血的女佣,她此刻竟然就这么坐了起来,就连血也不知何时已经止住。
周曦竹一一收回自己的银针。
若非女佣身上还有血迹残留的痕迹,傅砚然差点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
身上那血量明显很大。
医生也忍不住插嘴一问。
“你身上这血,是谁给止住的?”
“出去。”
权京徽一道冰冷声线响起,跟着进来的医生,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一下夺门而出。
偌大的病房内,就只剩下他们几个。
权京徽那仿若淬了毒的嗓音,从薄唇内溢出。
“是谁派你给我下的毒?说!”
“是、是她!”
被他这么一恫吓,女佣嗫嚅着嘴,最后却还是将手指指向周曦竹所在方向。
周曦竹唇角微勾,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听到这话后,傅砚然更是怒不可遏狂吼出声。
“你个白眼狼!刚刚要不是小神医及时替你针灸止血,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机会站在这里污蔑她?小神医她刚才就不应该救下你!”
傅砚然越说越来气,一个抬脚就要踹去。
权京徽及时开口。
“砚然,住手。”
“表哥,她……”
“对方能给你下毒一次,他就能再给你下毒第二次,而你不可能会有第二次机会。你,确定还是不肯说?”
权京徽的语调,很平很淡,甚至不带任何起伏。
但对女佣来说,无疑就是催命的号角,听得她身子止不住在打颤。
尽管如此,她仍旧口风严实。
“我没有说谎,的确就是周小姐她指使的我。”
“杀人未遂,也是犯罪,送她去警局。”
权京徽已经给过她机会,是她不懂珍惜。
听到这声命令,女佣的身体,彻底瘫软在地。
“徽爷,我。”
然而,所有人全都不再打算给她坦白的机会。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很快就从病房门外冲进来几个壮硕男人,直接拖拽着就往外走。
一分钟不到,她连人消失。
唯有瓷砖上遗留的一摊血迹,证明她曾存在的痕迹。
既然误会解释清楚,周曦竹也不打算待下去。
她抬脚走向门口方向。
非常不凑巧,一胖一瘦两道身影,他们几乎同一时间出现。
“小周,这个是国医堂旗下的药膳,对你身体那可是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