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氏回到屋里,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下,望着眼眶红肿的裴清宁,握住了他的手,“清宁啊,是萧家对不住你。”
裴清宁摇摇头,“母亲,你怎会这般想?当初若不是景晨,我便不能站在你眼前了。”
萧江氏捏着巾帕擦了擦泪痕,笑道:“这件事是景晨一人决定的,我也不怕与你说,我跟你父亲都是劝过她的。”
“可她说,你身边除了她就再无人能护着你了,所以她必须要去,我们两人便陪着她淌这一趟浑水了。”
裴清宁低垂着眼睫,“说来是我们对不住你们才对。”
成就罢了,若是不成,便赔上了身家性命。
萧江氏摆手,“我能理解景晨的心情,即是她想做的事情,我们都会为她去做。”
“母亲也乏了,清宁,你回去吧。”
“是,母亲。”裴清宁垂下眼睫,慢慢的退了出去。
母亲这话,实则是在敲打他。
裴清宁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唤来了苏木。
“主子,有什么吩咐?”苏木很是恭敬。
人后苏木一般都是唤他做主子。
裴清宁点头,“我要你找的人找来了吗?”
“找来了。”苏木轻声说道:“人在后院候着。”
“现下院子里多了好几位丫鬟,不会惹人怀疑的。”
裴清宁点点头,“嗯,那人口风怎么样?”
“很硬气。”苏木。
裴清宁望向窗外的景色,将头上的发簪通通取了下来,“每日我去同母亲请过早,那人便代替我留在府里,你就留在身边照看着。”
“若是这人有异心,大可以直接——”
裴清宁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苏木点头称是。
裴清宁瞟了苏木一眼,苏木垂头去到了外面等候。
裴清宁换了一身男子装扮,看向自己本来的面容,一时间有些陌生。
他又往脸上抹了些黑粉,遮盖住了他本来的肤色。
裴清宁刚一出门,屋里就多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
出门的时候,没有人发觉他的身份。
裴清宁拿出令牌,很轻易的就进了三皇子的府邸。
裴玄早早就在房间里候着他,就等他来了。
“来了。”裴玄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见一样。
裴清宁被他看的一顿不自在,“你干嘛啊?看的我怪怪的。”
裴玄轻笑一声,“我倒是没想过,原来清宁也是一个如此俊俏的儿郎,若是清宁这般,不知要惹多少女儿家伤心。”
裴清宁没好气的,“兄长,你莫要开清宁的玩笑。”
“这怎么能是开玩笑呢?来,吃茶,你最喜欢喝的。”裴玄将手边的茶推了过去。
裴清宁执起闻了一下,笑道:“今年的新茶?兄长是从哪里得来的?”
裴玄眼眸深了些许,“大皇兄给的,说是看我太过节俭了些,舍不得弟弟受苦。”
裴清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大皇兄会对你这般好?定是不怀好心。”
“那就不知道了。”裴玄抿了抿茶,笑道:“我又不是大皇兄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啊?”
裴清宁眉眼清浅,眸光流转,“兄长,你我也该要抓紧些才是。”
裴玄垂落眼睫,神色淡淡,“我已经在着手准备着了,不过二皇兄一派最近好像有动作。”
“是什么?”裴清宁这段时间在萧家,毕竟遗漏了不少情节。
裴玄摇头,轻叹道:“不知道,他们做的很隐秘,还没查到,不过倒是查到了一点眉目。”
“最近听说过燕子山的匪患没有?我怀疑幕后的主人是二皇兄。”
裴清宁面色严峻了起来,“不曾听说,二皇兄想做什么?他想挑起战争吗?”
“如今我们跟南越正在宣战,若是又多了一处匪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那岂不是会人心惶惶?”
裴玄冷笑一声,“二皇兄可不会在意底下百姓的死活,他要的是登上那个位置。”
“百姓的死活,不关他的事情。”
裴清宁心中不忍,轻轻合上眼,“这匪患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