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等人所有感应,都是睁开眼睛看着外面,就看到一个身穿黄色飞鱼服的少年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众官员。
“李善长,这位是皇太孙,陛下已经把这个案子全权交给太孙殿下处理了。”
刑部侍郎唐铎说道。
“罪员李善长,见过皇太孙。”
李善长站起身来拱手道,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皇太孙,这个朱雄英死而复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他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是有点心惊。
虽然第一次见,但是朱雄英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却是极为强烈,丝毫不比上位差多少。
“殿下,这是李善长大案所关联的人员名单。”
唐铎将一份名单递给朱雄英。
朱雄英接过名单,看到上面还有武将的名字,就问道:“那些武将关在哪里?”
“在另一边。”
唐铎说着,就带头引路。
朱雄英等人来到关押武将的牢房门前,里面的武将很多还是熟面孔。
“太孙殿下!”
众人一见到朱雄英,就纷纷来到门口,激动的看着朱雄英。
“殿下,我们……”
南雄侯赵庸看着朱雄英,欲言又止,面上全是悲凉。
还有什么吉安侯陆仲亨,延安侯唐胜宗,平凉侯费聚,郑遇春,黄衫,陆聚,扬璟,顾时,等一众侯爷都在这牢房里面。
他们一个个都是凄凉的看着朱雄英,披头散发的样子,和侯爷将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知道你们跟胡惟庸,李善长他们的关系很好,毕竟李善长也算是老相识了,但是关系再好,也不能经常走动啊。”
朱雄英看着这些人,也是为难道:“现在全京城都在看着这件事,你们让我怎么处理?”
“太孙殿下,您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们绝无怨言!”
赵庸咬着牙,又道:“咱们跟着陛下出生入死到今天,什么都不怕,但我们从没有打算谋反!”
“那胡惟庸谋反的事情你们知不知道,李善长知道。”
朱雄英拿出一封信,道:“这就是蓝玉从蒙古人那里得来的信,就是胡惟庸通敌的证据,你们又知不知道?”
众人沉默不语。
“关系好?就不打算上报了?这不就是等同于谋反?”
“不杀你们,别人怎么想,说文武大臣一起勾结谋反,却一点事没有,那大家是不是也要动不动要去谋反了?”
“杀你们,又有人会说,陛下杀开国功臣。”
“你们说,平日里,你们多有不法行为,陛下都不曾追究过,难道恩典,还比不上李善长?”
朱雄英收起信封,叹息一声,最后道:“处置你们,是无法避免的。”
说着,就离开了,留下大牢里一众绝望的侯爷们。
朱雄英直接离开了大牢,没跟李善长说多久,也就问了一些问题,李善长也是狡辩,即便有他的家丁告发,也是一直强调说他没有谋反之心。
“你们三法司,给这些人做证词吧,审完,写完供词,就交给我宣判。”
朱雄英吩咐了一下,就离开了刑部。
路上,张兵带着一众南镇抚司的锦衣卫跟着,一路朝着外城而去,还传了李新过来。
一会,秦淮河畔旁边的一个茶楼中,崇山侯李新走上来。
“臣李新参见太孙殿下。”
李新行礼。
“坐。”
朱雄英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谢殿下。”
李新坐下,整个人显得有点拘谨。
“听说你在督工胭脂河的时候,有人用女儿贿赂你改变河道?”
朱雄英看着李新,面无表情的问道。
“臣知罪!”
李新立刻站起来,弯着腰,惶恐道:“臣被殿下警告过,所以这个事情确实是发生了,但是臣没敢收,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