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赶姑爷离开,而是人家陆二爷不想在这儿入洞房,他早就想要离开了,我是随了他的心愿。”
“在这陆王爷府上,我们主仆三人要见机行事不要逼着人家做事。”
吴妈妈在一边叹声道:“小主您这是何苦呢,姑爷出去脸色惨白,明明是在生气。”
“哎,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老婆子真不理解。”
身为下人的吴妈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把饭菜摆在桌上,看着从小带奶带到大的江家嫡长女大口的吃了起来,又心疼的直摇头,慢慢退了出去。
江锦绣心里高兴,和陆池第一个回合完胜!
让他陆池不待见自己,明明是自己不想跟他相处,让他自己去消化吧!
吃饱喝得,江锦绣躺在大床上,身心放松下来,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这辈子,就算是自己找到了长期饭票,而且这饭票还是每月拨给自己银钱养活自己的。
而自己还是有非常尊贵的身份:二爷的夫人。
况且陆府的夫人老爷,待她很好,只要自己不会像庶妹姜金凤那样,耐不住寂寞去找那管家勾三搭四,就能够在这陆府上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
那边,陆二爷坐在书房里,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贺峰站在书房外,有心进去劝陆二爷回洞房,却又怕陆二爷掐死自己。
刚刚陆二爷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眉头紧锁都能夹死苍蝇。
可话说回来,这可是陆二爷的新婚之夜,如果不入洞房,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那这娶了新娘,把新娘晾在洞房之内岂不是不妥?
这还能铁树开花吗?
如果被传扬出去,那满朝文武还是会笑话陆二爷。
贺峰无奈硬着头皮敲门进屋。
陆池瞪了鹤峰一眼,冷声问:“何事?”
贺峰忙垂头谨慎道:“主子,我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主子,我这就放。”
贺峰也是被陆池骂惯了,只要不打自己比什么都强。
“主子,您今天是新郎官,晚上就应该睡在洞房,如果你不喜欢新娘,你因何娶她过来?这不是坑害人家江家大小姐吗?”
“奴才说这话也不怕主子责罚,实属为了主子幸福考虑。一旦让老爷夫人知道此事,夫人被气个好歹您可要落个不孝的骂名啊!”
陆池哼了一声,道:“你小子想的怪周到的,但那位新娘子已经把这件事想在你前头去了。”
说着,他拽出那大四方帕子扔给贺峰。
“看看吧,这就是那位夫人做的假,等到明日我定会把这个东西交给夫人,您就别费心了。”
贺峰本来比主子小上几岁,现在也未成婚配,但是这新婚床铺上铺着的大白帕子他还是明白的。
顿时脸一红,伸手接过,轻轻放在一边,低声道:“所以主子,你想想江家大小姐,人家是知书达理,知您清冷不近女色,她这是没办法才出江家,被逼着嫁给您。”
“说多了都是眼泪呀,就是那后娘崔氏作乱,怪不到人家大小姐。”
“您再想想,江大小姐把我们陆家的聘礼都带回来,没有给那江家留下一文钱,这说明什么?”
陆池瞪向贺峰,但心里也在嘀咕。
这小子说的也是啊,江大小姐的后娘崔氏,一定带她不行,不然她不可能把聘礼都带回婆家。
那姑娘嫁人,有多少是顾着娘家的?别说这聘礼了,就是成婚之后把婆家搬空,填补娘家的也不在少数。
这么想来,陆池就觉得自己似乎是冤枉了江锦绣,把她当做财迷了。
把聘礼带回陆家,怎么说也是陆家的,这是自己娶了个宝贝媳妇回来!
但他对江锦绣没什么感觉,他不想这么快就跟她入洞房行周公之礼。
但心理上还是过不去,那姜锦绣明摆着是不想让他入洞房,还说以后要是没有孩子,也怪不到他头上,还帮着他瞒天过海。
难道这江锦绣是有什么隐疾?
他忽然来了兴致,起身在屋里踱步,心想自己莫非娶了一个石女进门?
他转头看向一脸期待的贺峰,低声道:“你的提议很好,我觉得我应该回洞房。”
贺峰忽然觉得自己太强大了,居然把一直脾气暴躁、执拗的主子说动心了!
他喜出望外点头如鸡啄米,道:“是是是,陆二爷,您说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