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怔,转过神后才察觉想起来自己没带,早上起晚忘记拿了,校牌貌似还在书桌上摆着在。
她轻声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动作略显刻意的翻找着校服口袋。
“你不会没带吧,没带要扣分的哈。”
周述见周言这副模样,心知肚明,语气上扬,颇有几分嘲笑之意。
“你别说话!”
周言恼羞成怒瞪起双目,让周述闭嘴,扯了扯嘴角,老老实实报着班级。
“高二理科实验班。”
忽而双眸一转,“周述。”
“玩假呢你,你是叫周述吗?!”
见周言脸不红心不跳的这番话,周述跳下台阶,与她对视。
周言神情自若的点头,理直气壮地讲道,“对呀。”
徐嘉淮从保安室出来,看见周言后眸眼微微一深,随后挪开视线,瞥看周述,缓缓开口,“老江那儿有备用校牌。”
南江一般会发两个校牌,有时大课间主任也会挨着楼层查班。
江望中以防学生忘性大忘带,故而只发了一个校牌,另一个在他那儿保管,没带就可以去办公室找他拿。
周述当然也知道,刚才只不过想逗逗周言罢了,他摆了摆手放周言进去。
周言在见到徐嘉淮后,收敛了些性子,微收眸眼,抬腿离开。
这段时间,她和徐嘉淮一直都是这样,这种略微尴尬的相处方式。
这颇有几分一下回到解放前,之前那些相处好似不复存在一般。
徐嘉淮侧眸看着周言的背影,缓缓出神情,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周言一下子就对自己疏远了很多。
他很害怕是自己之前做事没有掌握好度,一下子进步的亲密让周言接受不了。
但他又忍不住,忍不住不去关心她,忍不住不去下意识地照顾她。
但他害怕了,因为自己一下接一下的前进,反而将周言越推越远。
所以他退回了最开始的位置,对她保持着足够的分寸感与适当的距离。
这一切都糟透了,这三个星期,他过的很不好了,冥冥之中,有一根无形的枷锁,将他和周言的关系一拉一推。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周言已经完完全全牵动着他的情绪。
周述将徐嘉淮的反应收入眼底,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周言一个人的独角戏。
但不知在何时开始,他慢慢发现,徐嘉淮也在慢慢向周言靠近着,他会在聊天时无意间问起周言,会在他吐槽时下意识地维护。
而那个时候,他和周言明明还不算熟悉,仅仅停留在知道名字和长相上面。
这种关系,尤其是高二分班开始,徐嘉淮对周言的好,更是被他看在眼里。
两人之间无形间地暧昧,周言看不到,但他可以。
对于他俩现在这种讲不出来的关系,周述只能表示看着。
但他能肯定的是,周言和徐嘉淮绝对没发现对方喜欢自己,两人都以为是自己的单向暗恋。
感情这种东西,也只能靠他俩慢慢发展,他要是干涉,这份感情就不一定纯粹了。
更何况,他自己的感情都还是混乱的,又怎么帮助别人呢。
周言一推开教室的门,暖气十足的屋子火热热的。
南方的临春,是没有暖气片这种东西的,冬天也没有北方这么寒冷。
寒冬时节,姥姥家有个火桶,里面填好木柴,烤起来丝毫不比空调差到哪儿去。
火桶左下侧有个类似于储物柜的隔层,上下三排,可以用来烤红薯土豆。
桌面上有个的凹槽,不大不小的位置刚刚好可以摆个锅。
那是周言冬天最喜欢的事情,和姥姥围着火桶煮火锅吃,姥姥自己调的底料最好吃的。
周铭生已经答应自己,今年寒假回临椿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周言已经无比期待放寒假了。
也无比期待回到那个熟悉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