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胭脂从火烧戏楼到现在没有上过一次厕所,憋的难受,她强忍着伤口的疼痛,艰难地解决了问题。
划拉一声,污水顺着马桶排出。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李含笑的声音。
“好了吗?”
“嗯!”
“我进来啦!”
李含笑推开门,看见脸红的裴胭脂,心里一阵鄙夷!
我又没看你上厕所,你脸红什么,这不勾引我犯错误吗?
他心中默念道家清心咒,把裴胭脂抱回床上,除去军外套,把她放平,躺在枕头上。
“好好休息吧!”
“嗯!”
裴胭脂解决了让她无法入睡的厕所难题,药效也开始起作用,疼痛感大降,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
裴胭脂在李含笑的精心护理下,解决了上厕所、洗漱、吃药、吃早饭等等问题。
李含笑忙活完,翻着报纸看起来,不是报纸有多好看,因为他就没看过这个时期的报纸,新鲜感十足。
裴胭脂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自己的师傅和各位师兄和师姐都死了,要不要等伤好之后去找自己唯一的亲人在重庆经营戏楼的大师姐呢?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裴胭脂睁开眼睛,精神紧张。
李含笑早就听到脚步声,他不紧不慢地放下报纸,掏出王八盒子,向门口走去。
“少佐阁下,我们中队长阁下平田次郎想邀请您前去喝茶!”
李含笑很随意的回答:“好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等我!”
“嗨!”
李含笑听到脚步声远去,心里嘀咕,这是不是鸿门宴啊?昨天没什么破绽啊?
玛德,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来到裴胭脂的床前。
“日本鬼子的中队长要请我去喝茶?”
裴胭脂一脸关切,紧张地说道:“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放心吧!我不去,更危险!”
“这支枪你拿着,如果有人闯进来,你就开枪打死他!”
李含笑把王八盒子保险打开,放在床头。
“我不要,还是你留着吧!你比我更需要它!”
李含笑本来就是老道士收养的孤儿,老道士过世后基本就没人关心过自己了。
这个漂亮的女英雄如此的惦记自己的安危,让他心里暖洋洋的。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那么的废话,不听话,我!我强奸你!”
裴胭脂被这个凶相毕露的‘日本鬼子’吓了一跳,因为他这装束,还有鼻子下的那一点小胡子,从哪里都不出这个人是个假的日本军官。
她赌气嘟着嘴,不再说话。
李含笑转怒为喜,央求裴胭脂。
“枪的保险,我已经打开,你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情况不妙我会脱身回来找你!”
裴胭脂不妥协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从这个‘日本鬼子’的安排。
李含笑又拿来一些胭脂水粉,放在裴胭脂的被子上,这是那个翻译官孝敬的。
“这些胭脂水粉你涂在嘴唇上,然后印在我的衣服上!”
裴胭脂听明白了李含笑的意思,撑起身体靠在床头,涂起胭脂水粉来。
李含笑看她涂水粉的样子,真是美极了,他也是在裴胭脂昏迷时扔掉了她的戏袍,头冠,用手绢和清水擦去了她脸上的戏妆,没有特意的观察。
她的脸真是精致,五官大小比例摆在脸上怎么看怎么美,尤其是裴胭脂在抿红唇的时候,李含笑真想亲一口。
裴胭脂涂好嘴唇,专注地望着李含笑。
“印在哪里?”
这个小妖精!怎么一个动作,一个举止都能散发出魅惑人的魔力!
李含笑赶快默念清心咒,待心情缓和后,他指了指衣领处。
裴胭脂有些脸红,但是她知道这是让日本放松警惕用的。
“你俯下身来!”
李含笑此时却没了以前那豪横的勇气,慢慢靠近裴胭脂。
他觉得距离应该够了,便停止不动。
李含笑感觉裴胭脂离自己很近,鼻孔呼出的空气,轻轻拍打着李含笑皮肤上的神经。
那股特殊的女子香气让他心跳加快,血如狂涌。
“好了!”
李含笑如释重负,赶快起身,他的脸红了,如同火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