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应照几乎真力耗尽,再也使不出力气,眼看着鬼王涂垒提刀过来,他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别无他法。
事到如今,应照很不甘心,自己大仇都还未报,难道就要死在这无生谷中?要怪就怪自己鲁莽行事不听劝告,结果中了这鬼王和鬼后的奸计。
鬼王涂垒直奔过去厉声喝道:“今日便斩杀你这小杂种,替我儿子报仇!”
他一边说一边恶狠狠的提着鬼方刀劈了下去,应照心头一凉,想要提起魔刀抵挡,双手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
眼看着这一刀就要劈在他的身上,就在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一道白影飘然而至,一把长剑瞬间挡住了鬼王涂垒手中的大头刀。
一交手后,鬼王被对方强大的玄门正宗真力震得后退了一步。
他很是震惊,紧紧的盯着对方打量。
涂垒定眼一看,只见一名十八九岁的白衣少年,剑眉星目,一脸英气,正提剑将他手中鬼方刀给荡开。
那少年身形高挑,面若冠玉,模样很是俊俏。
他望了望地上快要昏迷的应照,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塞到他嘴里。
“你是谁?胆敢挡我鬼王涂垒的道,坏我好事!”鬼王瞪着那少年郎,厉声喝道。
一旁的鬼后荼瑶见到有人前来横插一脚,认定是应照的帮手,连忙做出一个攻击的姿势出来骂道:“要你多管闲事。”
那少年莞尔一笑,朗声说道:“鬼王,鬼后,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呢!”
鬼王涂垒眼珠子一瞪,大声说道:“赶尽杀绝?呵,他杀了我儿子,此仇不共戴天,岂能饶他?”
少年郎摇了摇头说道:“鬼王,据我所知,令郎方坚被杀,确实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一听这话那鬼王和鬼后气得暴跳如雷,涂垒厉声骂道:“放屁,我儿方坚可是鬼族世子,就算私德不检,也是罪不至死,他有什么权利杀了我儿?”
少年郎说道:“并非他非得要杀你鬼族世子,而是你儿子跑到人家的谷里去找事,先要杀别人,结果自己学艺不精,命丧黄泉。确实怨不得别人,是他自取其辱。”
一旁地上的应照吃惊的望着那白衣少年郎,他很是好奇对方怎么知道这么多,就跟亲眼所见一样,但自己在无名谷中确实没见到过此人。
鬼王涂垒气急败坏正待答话,那鬼后荼瑶再也忍受不住,对着白衣少年郎厉声骂道:“放屁,一派胡言,明明是他杀了我们儿子,如今倒成了咱们的罪过了?”
白衣少年说道:“凡事总有因果,那事情确实是你家儿子不对。
这时候那鬼王涂垒气得不行,大声骂道:“休得胡说八道,我儿子是去找他老婆去了,反而被此人所杀。此等仇恨,咱们岂能不报!”
鬼后荼瑶大声喝道:“休要听他胡言乱语,我看这此人就是前来捣乱来的,咱们一起上杀了那小杂种,看看谁能阻拦得了。”
白衣少年郎仿佛并不想与鬼族撕破脸,但鬼王鬼后根本听不进去道理。
眼看着对方要动手,他眉头一沉,提剑挽了一朵剑花比划了一个起势诀,沉着嗓子说道:“鬼王鬼后,不听人劝,只怕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一见他动手后,那鬼王涂垒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眼珠子一瞪大声说道:“奎星派!你是道宗的人?”
奎星派,位列玄修士道宗三大派别之首。创派六百多年,在九州威名赫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被对方点破来头后白衣少年也不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拱手说道:“不错,在下正是奎星道宗的入室弟子白星河,今日路过无生谷,想劝你们放下仇恨,化干戈为玉帛。”
鬼王涂垒哼了一声说道:“放过他,那是不可能的,咱们就是要他死!”
白衣少年郎摇了摇头说道:“此人如今乃是人族大熙朝的大王子,过几日便继承王位,你们要是杀了他,鬼族岂不是要和人族结下死仇?何况如今巫家和王族已经冰释前嫌,他们能放得过你们鬼族之人?”
一听这话涂垒没有吭声,鬼后荼瑶却气得瞪大了眼珠子,根本顾不得那么多。
荼瑶沉着嗓子对鬼王涂垒小声说道:“夫君,奎星道宗又如何?今日趁着这小杂种受重伤,机会难得,咱们将他杀了便是,也便是无人知无人晓的。倘若这白衣人要多管闲事,那就将他一起解决掉,神不知鬼不觉的,岂不了事?”
涂垒答道:“可是先前已经走了妖界的两只小妖,只怕是要把话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