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似的，秦霄偶尔还要提醒他吃慢点。

所幸秦霄知道他馋起来不顾身体，烧烤买的量不是很多，两人你追我赶，数十根之后就没了。

虽然没吃够，可这也解了岁江南的瘾，秦霄递过来一瓶苏打水，他喝了几口后便惬意地靠在车头吹风。

秦霄也打开瓶盖灌了大半瓶水，这才幽幽开口：“你表哥是哪个杜总？”

岁江南回头，被水润过的唇瓣在路灯下充满光泽感，引得秦霄盯着看了好几秒，“……卢钧说，他是杜总雇来的，还说他是你表哥。”

“哪个都不是，卢钧那只是尊称。”

秦霄：“说谎。”

“你爱信不信。”

有了高中那次前车之鉴，岁江南变得更加谨慎，关于自己的信息不肯透露一点。

秦霄却道：“你不说我就让人去查了。”

这话引得岁江南转头，眉头蹙起，还没说话就被“岁江南十级理解达人”秦霄截胡了，“你看我敢不敢。”

岁江南：“……几年不见，你这流氓秉性越发猖狂了。”

“彼此彼此。”秦霄笑道：“和你这头倔驴比起来还差点。”

这天根本没法聊。

岁江南扭头不去看他，口头威胁：“不许查我。”

秦霄：“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不许查。”

秦霄没有答。

岁江南也没有再说话。

久久沉默之后，夜风都开始凝固，空气逐渐变得稀薄。

经验告诉岁江南，秦霄马上要生气了。

就在他思索着要怎么开口离开时，手上忽然一热。

“不要暗自生闷气。”秦霄将岁江南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把被捏得变形的瓶子拿过来，换上一瓶新的递过去，“我不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