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挣开秦霄的手，岁江南声音也随着这一动作冷下来，“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

明明两人刚才的氛围还那么好，秦霄不明白岁江南为什么对他态度忽然转变，还是从暖阳一下子到冰封的跨度。

“你心里明明也还念着我的，为什么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

岁江南：“我们不合适。”

“人与人之间是需要磨合的，你得给我时间，我……”

“不可能的。”话没说完就被岁江南冷声打断：“再怎么磨合都走不到最后，我们不合适。”

岁江南是铁了心，不肯给出一点希望。

秦霄“轰”的一下炸了，这些天刻意收敛的烈性一下子冲回脑门，怒火比任何时候都旺。

“你都不给我机会怎么就知道走不到最后了？！”

人总是反刍的，之前有多压制，秦霄现在就有多愤怒。

他双眼布满血丝，仿若被困许久的野兽，猛地掐住了掐着岁江南的胳膊，“这些天你没有感受到吗……我已经尽量压着脾气、最大限度做到温和地和你相处了，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难道就感受不到一点吗？”

疼痛如潮水般涌进大脑，饕餮进食般啃噬着岁江南的神经，然而那一刻他最先感受到的不是蚀骨般的痛，而是分神地想到：原来不是时间让土匪头子变成了好人啊，是秦霄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本性。

岁江南觉得很惶恐。

秦霄是奔跑在操场上的肆意少年郎，是在时光里尽情挥洒光辉的太阳，纵使时光流转，青涩褪去，他也应当依旧满怀热血与冲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压抑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