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静竹还好,祝鹤轩家里可是给【剑影】投了不少钱,要他来道歉,吴晋鹏说不定要承受不少风险。
岁江南明显 听出了吴晋鹏的为难,道:“不用了。”
还没到和祝鹤轩产生面上冲突的打算,他要站得再高点,才能以对方的心脏为靶心,一支一支箭矢扔过去。
见岁江南这么体谅,吴晋鹏又对他千恩万谢,反观秦霄的脸色非常不好。
到了酒店,吴晋鹏跟岁江南说把他的戏都排到后面去了,让他多休息两天。
“要我说你就应该在医院待多两天,那里安静,比较好养病。”
“天天睡也不好,回来还能看看剧本。”
“也是。”
难得有这么敬业的人,最主要人家家里条件还那么好,吴晋鹏不禁感叹,不怕别人比你有钱,就怕别人比你有钱还比你努力。
其实岁江南只是不想在医院待着,冷冰冰的白墙和刺鼻的消毒水味总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这属于PTSD(创伤应激障碍),杜蜀一就算把病房升级成总统套房都没有用。
他这个情况高中的时候就有过,秦霄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医院那么抗拒,但岁江南不愿意的事情他一向不勉强,所有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尊重对方的意见,岁江南说想出院他二话不说就去办理手续了。
期间他碰到了来和岁江南告别的杜蜀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开口问过,奈何对方一句也不肯透露,就连眼神也欠奉。
秦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认过自己没和杜蜀一发生过争执,越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
秦霄陷入自己的沉思,连吴晋鹏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见人愣神,岁江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秦霄看了岁江南一眼,不大高兴道:“你为什么不让祝鹤轩过来给你道歉?”
“你发呆就是在想我为什么拒绝祝鹤轩来道歉?”岁江南一脸不懂地看着他,“你纠结这个干什么?”
“这难道不重要吗?他都害得你落水住院了,你连让他道歉都不舍得。”
想起刚才岁江南拒绝得利落的样子,秦霄又气又委屈,“在你心里,他就这么重要吗?”
秦霄之前虽然也吃醋,但伴随的都是滔天的怒气,岁江南光是承受他怒火转化成的头疼都很吃力了,而且人一不舒服就会暴躁,头一疼岁江南攻击力也会随之变高。
在祝鹤轩这个问题上,两人从来没有好好谈过,现在秦霄没了气焰的样子像极了得不到主人重视的大型犬,倒是个好的谈话时机。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我是舍不得祝鹤轩道歉呢?”
“难道不是吗,你那么看重他,就连日记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关于他的信息。”
说到偷看日记的事情,秦霄还有些底气不足,但语气也甚是哀怨,如果他真是一头大型犬,此刻尾巴耳朵都已经耷拉下来了。
岁江南觉得秦霄也是脸皮够厚的,理亏的事情也能让他说得委屈巴巴,真不愧是能当上影帝的人。
话虽这么说,可岁江南都没发现自己的眉眼随着对方惨兮兮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我和祝鹤轩不是是想象的那样。”
岁江南道:“拦住吴导,只是我不想见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
谁也拦不住突发的意外,更何况岁江南落水还是祝鹤轩和闵静竹一手策划的,伤害已经造成,他们就算道歉也不会有什么诚意。
他懒得和这种假惺惺的人虚与委蛇。
秦霄半信半疑:“真的?”
“骗你干什么?”
这话不知戳中了秦霄那个点,他眼睛一眯,“你骗了我好多次,我也的确很好奇你要干什么。”
“……我骗你什么了?”
底气显然不足,秦霄把眉头挑得老高,“做贼心虚都贴脑门上了,还说没有骗。”
岁江南死不承认,“……我没有。”
秦霄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他。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境发生了些许转变,岁江南现在特别受不了这种沉默,所幸这次秦霄没坚持多久。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秦霄揉了一把岁江南的头,“去睡一会,等下午饭了我再来叫你。”
“……你别动我头发。”
“动一下怎么了,上面又没有金子。”
一如七年前的回答,秦霄说完还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