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阴郁的氛围中,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甫一踏入此境,一种奇异且令人极度不适的味道便直冲鼻腔,犹如腐朽与恶臭的混合体,直逼咽喉。
顷刻间,强烈的恶心感如潮涌般袭来,胃部开始剧烈翻腾,仿佛有股力量正试图将腹中的一切强行推挤而出。
果不其然,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哇——”,刚刚吞咽不久的食物伴随着酸涩的胃液,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形成一片令人作呕的狼藉景象。
梅茜闻声立刻转过身去,她那精致的脸庞此刻写满了嫌恶,显然对眼前这一幕避之唯恐不及。
她宁愿闭目凝神,任由冷风吹拂,也不愿目睹这不堪入目的画面。
洛彩则强忍住内心的反感,紧捂口鼻靠近观察。
她细致地辨认着呕吐物中的残渣,随后向梅茜报告:“小姐,正如所料,他确实在不久前进食过。瞧,那里还有薄饼碎屑和未消化的牛肉丝。”
梅茜听罢,不耐烦地挥手示意,急切地呼吸着室外的清新空气,以驱散周遭的污浊气息。“赶快清理干净,然后将他带到花房来见我。”她语气冷淡,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所谓的“花房”,并非寻常意义上的温室花室,而是一座内部空间约九米见方的封闭舱室。
中央矗立一根布满斑驳血痕的粗壮支柱,四周悬挂各式皮鞭,寒光闪烁,昭示着其真正的用途——一处专门用来拷问与惩罚的密室。
孙梓被强行押入花房,甫一踏足,即刻领悟到此处的残酷本质。
洛彩与另一名女侍卫动作熟练地将他牢牢捆绑于柱上,绳索勒进肌肤,疼痛难忍。
而梅茜则泰然自若地在他对面坐下,手中持一杯香茗,轻啜一口,仿佛置身事外。
尽管孙梓深知即将面临何种厄运,但当他的视线触及梅茜那红润而诱人的双唇时,思绪竟不受控制地飘向了禁忌的遐想。
他幻想自己能亲吻那柔软的樱唇,甚至想象她屈服于自己,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在他的身下娇媚地舔舐。
这些**的幻象如梦魇般萦绕心头,使他无法自拔。
梅茜敏锐地捕捉到了孙梓眼中的欲望,她内心陡然升起一阵怒火,仿佛赤裸裸地暴露在这无耻之徒的目光下。她厉声质问:“你此刻在想些什么?”
孙梓未经思索,冲动之下脱口而出:“我在想如何占有你!”话音刚落,他便为自己言语的粗鄙与放肆感到羞愧,但目光却依旧贪婪地焦着在梅茜丰满的胸前。
洛彩与其他侍卫闻此狂言,皆惊愕得瞠目结舌,脸上交织着难以置信与极力压抑的笑意,表情古怪至极。
梅茜气得面色铁青,手中的茶盏被重重掷向地面,瞬间四分五裂。她怒吼道:“洛彩,给我教训教训这张臭嘴!”
洛彩毫不犹豫地遵命而行,反手甩出几记狠辣的耳光。孙梓的脸颊迅速肿胀,嘴角渗出血丝,然而他的愤怒与反抗之意反而因此愈发炽烈,口中咒骂不止。
梅茜见状挥手示意洛彩暂停,语气冰冷地质问:“你最好老实交代,是谁给你送的食物?”
孙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果我说出来,你能放我一条生路?”
出乎意料,梅茜竟然微微点头,给出了承诺。
“我怎么相信你会遵守诺言?”孙梓质疑道。
梅茜指向墙上的各式刑具:“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终究会开口。与其承受折磨后被迫招供,不如现在就明智地坦白。”
孙梓的目光狡黠地移向洛彩,恶意指控:“就是她!这个荡妇想要勾引我,所以用食物做饵!”
洛彩闻言,脸色瞬间刷白,她怒不可遏:“你血口喷人!”说着,她抓起皮鞭,准备对孙梓施以严惩。
梅茜却在此时出言制止:“我何时允许你动手了?”
洛彩手中皮鞭悬在半空,面露尴尬,急忙辩解:“小姐,那食物分明是燕紫拿给他的,与我无关啊!”
梅茜的神色已然恢复冷静,喜怒不再形于色,她淡然道:“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怎能随意怀疑他人?”
洛彩急切辩解:“我亲眼看见燕紫从厨房偷取食物……”
孙梓此刻才恍然大悟,所有纷争皆源于洛彩的阴谋。
他对她的厌恶与憎恨更甚,嘲讽道:“洛彩,你做了坏事还不敢承认?你不仅给我食物,还许诺一旦船只靠岸,便助我逃离此地!”
“我没有……”洛彩反驳。
“你这个蛇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