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是”
李清乐离开了花厅才缓了一口气,她虽然很努力地适应,但还是并不喜欢这种场合,在远山镇的时候日子过得虽然没有如今富裕,但是胜在自在。
主仆两人顺着花园走着,紫鸢感慨道:“侯府只怕比咱们半个镇子都大。”
“哪里能这么比。”换作以前她必定会打趣一番,但回想起最近的种种,最后还是化成了这一句。
“奴婢听说,郡主除每年都会设棚施粥,还经常做善事。”自从跟着姑娘回了京城,紫鸢也成长了许多,希望帮到姑娘。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在路上若是遇到有需要帮助的人,尽其力量帮助别人,回来我给你报销银子。”这也是老师对她说过的话,如今她也有一定的能力帮助其他人了。
“是”紫鸢认真的应道。紫鸢突然想到什么,“那如果遇到需要很多银子的人呢?”
“你知道救溺水之人最忌讳什么吗?”李清乐没有回答,反而笑着问紫鸢。
“什么?”
“最忌讳毫无保留。溺水之人在溺亡之际或无意或有意会拉扯救自己的人,若是毫无保留的去救他,只怕人没救上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奴婢好像明白了些。”紫鸢点了点头。
“再听不懂,回去不让周妈妈给你做莲叶糯米糕吃,叫你饿两顿就听得懂了。”李清乐打趣儿道,也不知道随了谁,紫鸢生了张爱吃的嘴,特别是回京城后选择性多了,生生吃胖了些。
“听得懂听得懂”紫鸢急忙保证,她宁可抄书,也不想挨饿。
龚泽梧本来只是打算在花园里坐会儿就回自己府里去,结果才转角就遇到了不知哪家姑娘,怕冲撞了对方,本来打算等两人走远了,他才出来的。结果就听到了李清乐的这番话,越听越想见见说话的人。
听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龚泽梧迟疑了一下,索性从拐角走出来,以免吓着对方。
突然从拐角冒出来一个男子,给李清乐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停住脚步,心里却在想眼前这人是谁,她听讲月滢说过,江家两兄弟性格各异,一文一武。而且眼前的人身姿挺拔如松,目光炯炯,一身坚毅气魄不是京城中富养的公子少爷可比。
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她却并不敢随意下结论,只是浅浅的行了礼。
“在下龚泽梧,无意唐突了姑娘。”虽然他也并没有认识多少世家小姐,可眼前的人他能肯定他从未见过,因为眼前的女子身上有一种她从未在京城各家姑娘身上看到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睛。
“见过少将军。”果然是龚泽梧,怪不得冉诗青这么痴迷,眼前的男子是有让女子痴迷的资本,无论容貌还是家世。怪不得江月滢一直鼓动她争取争取。
龚泽梧第一次希望自己像元安易那个纨绔一般能言会道,但性格使然,最后也只是说,“母亲养的花儿开得还不错,姑娘可再逛逛,也好过宴席的无趣。”
李清乐没想到这人这么直接,不由得弯了眼睛,龚泽梧瞬间被那双含星灿烂的眸子所吸引,但又觉得不妥急忙撇开眼睛,“姑娘笑什么?”
“那宴会可是多少世家小姐期待的,竟然被少将军说成了无趣,看来少将军也是性情中人。”
龚泽梧也突然笑了,“但姑娘似乎并不期待。”今日母亲的宴席是为了他设的吧?
“我陪家里人来,自然谈不上期不期待。”李清乐摇了摇头。
“我出来时间久了,就先回去了。”她倒是没说假话,她久不回去肯定是不行的。
龚泽梧看着远去的女子,后悔没有问是哪家的女儿,正巧贴身小厮荣福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你急急忙忙的干嘛?”龚泽梧皱了皱眉。
“太子和世子爷现在在将军府等您呢”那两位祖宗到访,他怎敢怠慢。
“今日母亲都请了哪些人家来做客?”龚泽梧也不好耽搁,边走边问。
“这小的倒不是很清楚,晚些时候问清楚了就回您。”自家从来不问家事的少将军竟然问起了宾客来人,荣福的立马提起来精神,刚刚他好像看见了一个穿水绿裙子的女子,他得好好问问,定不叫主子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