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了。”
“不是我棋艺了得,只是你当局者迷,才让我有可乘之机。”
“不不不,输了就是输了,你不必为我找借口。
李闻峥棋艺并非末流之辈,她虽没有见识过,但也是听父亲夸过他的棋艺,今日竟然还输给了龚泽梧。不过转念一想,带兵打仗之人,又怎么不会排兵布阵呢。突然想到这样的人居然喜欢吃甜品,李清乐不觉莞尔。
这笑刚好被李闻峥看见,李闻峥苦笑道,“难不成大姐姐也笑话我?”
“啊?我没有。”李清乐急忙否认。
“我那棋再添上几手就有救的余地,大姐姐,若是你,你救还是不救?”
听到李闻峥的问话,李清乐思考了一下,“我并不懂博弈之道,但却知道一个道理,断尾求生,若只看一隅,难知全貌。”
李闻峥若有所思的没有说话,倒是龚泽梧开口道,“那若是救了就有五成机会活下去呢?”
“那就看这一处棋,值不值得救,若非核心关键,何必再浪费资源呢?”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如何判断值不值得?”龚泽梧继续追问,李清乐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较真,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若是棋局博弈,不救,不会导致全盘皆输,那就不救。若是两军交战,别说尚有一半成功的机率,哪怕再低些也要救,因为每一位将士身后都是一个家庭,若成功了,便是拯救无数家庭于水火。”
自己说完话,见龚泽梧不说话了,李清乐又找补了一句,“不过是我的粗浅之言,若是有不对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龚泽梧摇了摇头,“不,你说得很对,每个将士身后都是一个家庭,哪怕再是微末,能救就决不能置之不顾。”看着挂着笑的女孩儿,龚泽梧觉得她每一次都能给自己惊喜。
“龚兄,到底是我们当局者迷,不如大姐姐这个旁观者清。”李闻言笑着接话。
“嗯”龚泽梧恢复自然,点了点头。
李清乐的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也懒得追究。
姐弟俩目送龚泽梧离开后,李闻峥才开口,“大姐姐可知道少将军为何会如此问你?
“为何?”
“少将军任骠骑将军时,曾带一小队人马打前阵,不料落入敌军包围,他若只带几人突围必定能闯出去,只是剩下的将士就毫无存活的机会。但若是拼死一搏,或成功或战死沙场,大姐姐觉得少将军是如何选择的?”
那样的人,怎么会只身突围,置将士生命于不顾。李清乐心里这么想。
“如何?”
“大姐姐心里有答案的吧,是的,少将军选择了和将士们共存亡,而且成功的将大半将士带回去了。都说沙场刀剑无眼无情,战死沙场是常事,但遇到一位爱兵如子的将领才是普通将士的幸运。”
心里有答案是一回事,听别人说又是另外一回事,李清乐第一次明白为什么江月滢那么崇拜龚泽梧了,这样的人成为将领不止是国家之幸,也是将士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