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半要挟”着上车的李清乐,心情十分不爽,这人是要干嘛。看向坐在对面的人一脸冷意,只差没将我不开心几个字写在脸上了。李清乐眉头微蹙,“三皇子要同我说什么?”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元司弦没有看向她,眼神虚盯着茶几,但言语中的难过毫不掩饰。
“我……”她本来是想说,是的,可看到元司弦的神情,她却说不出口了。她讨厌他吗?不,她不讨厌,她曾经还喜欢过他,怎么会讨厌呢。只是两人的身份和元司弦的有可能的想法吓着她了,她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她从来不希望自己陷入被动局面。
“你喜欢龚泽梧?”说这话时,元司弦仔细地观察着李清乐的反应,生怕错过一个细微的表情。
“不喜欢。”李清乐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人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那你每次都和他聊得很开心?”
李清乐闻言白乐他一眼,“少将军人品贵重,与我又是以礼相待,难道我要怒言向之?”
“李清乐”元司弦突然低低地喊了一句。李清乐心里一惊,总觉得这人要做什么,不自觉的有了退缩的意图,然而元司弦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突然坐到她旁边,“李清乐,我喜欢你。想娶你为妻。”
李清乐不是没听过元司弦表露心意,可没有当真,他贵为皇子,怎么会只中意一人,就算年少悸动,也不足以抵。“娶我为妻?”
“是,娶你为妻。”看着元司弦,她微微一笑,“三皇子是天潢贵胄,许多女子都为你追逐而来,你也不会只是守一人白首。可我不一样,我只愿携一人共白首,不愿与人分享夫君。”
“我娶你为妻,今生也只你一人。”元司弦的认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见过元司弦这般的模样,那是他说他一定会报仇,也一定会回来找她,三年时间,他的仇报了吗?他也没有回去找她,不过他们又遇见了。
李清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相信元司弦说的是认真的,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相信。“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元司弦神色凄凄地苦笑。
“清乐,三年前我跟你说等我报完仇,我就回去找你,可是我食言了。”他报完仇,也没有去找他。
“不算食言,我们毕竟再相见了,你的仇报了吗?”她一直想问,但一直没有问的话,终于问出来了。三年前的元司弦不是现在的模样,那时的他虽然受伤,也经历了背叛,可眼眸中依旧是少年的傲然和暖阳,可现在的他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眼眸中却无几分笑意。
“没有,不过快了。”
李清乐不知道这几个字,元司弦付出了什么,但能算计他,让他谋划了三年的人,只怕是至亲,都说天家无亲,可元司弦在母妃和皇上的宠爱下过得很好,突然的变故,将那些粉饰的太平美好统统撕碎,逼着他不得不成长,不得不去争。
“我自小得父皇母妃宠爱,兄长照顾,自诩有些小聪明,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年少时闯了不少祸,父皇责罚我,或有母妃心疼,或有兄长疼爱,都说天家无亲,那时的我嗤之以鼻,认为都是胡诌。直到那年,我到了出宫建府的年龄,父皇心疼我,欲有为我封王的打算,我不愿父皇的偏爱让兄长难过,为此和父皇吵了架,还受了罚。兄长以此为由带我出去散心,可谁料在途中我遭遇暗杀,我身边的护卫,拼了命才保下我,我本以为只是一场意外,可种种线索都逼着我承认,我最敬崇的大皇兄,就是这场暗杀的幕后指使,而原因就是我对他有威胁。”
看着元司弦嘲讽的笑,李清乐心里难受,有一种想抱抱他的冲动,最后只是轻轻化成了一句“元司弦”。
元司弦看向她时,已敛了眸中的难过,“那时我住在远山镇,得你们所救,一边养伤,一边回想过往自己的蠢,那些时日我很难过,但却在一点一点被自愈。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对,她很好奇,论容貌,她自认自己不丑,但非绝色,论脾气,她在远山镇时的脾气不是如今这样,论才情,她自认无才无德。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心狠的人?”李清乐愣了一下,她一直都是这么认知自己的,心狠薄情。
“不,你心是最软的。一边给周妈妈说不必细心照料我,等我好些就让我离开。但花钱请大夫给我治病却没有半分舍不得,听我说没吃过那些零嘴小吃,假意买多了给我吃,买的都是我好奇的那些。后来我知道真相后,情绪崩溃,你不让她们打扰我,只让我自己冷静,又在晚上给我送了夜宵,宽慰我,虽然对我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