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止是母亲的故友,还是是李清乐的老师,是对李清乐很重要的人,言语间也更尊重些。
“嗯,瞧着是在军中任职?”秦卉芷点了点头,又看向敏安郡主。
“是了,我和他父亲都不愿意他去,但他自幼有报国之志,自己瞒着我们去军营,又仗着皇上偏爱封了少将军,如今更不愿意回来了。”
“男儿当有报国之志,这是好事。再说年轻人愿意去闯一番事也也不枉春风得意四字。”
“是了,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己做主去,我们也管不着。”敏安郡主摇了摇头,“只是男孩儿哪有女孩子体贴,我第一次见着清乐这姑娘,我就喜欢得很,后来知道她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我也就不觉奇怪了。”
“我没教着她什么,都是她自己乖巧。”
“是。也是你们两个本就该有这个缘分。只是,你到底对我们心狠些,但凡送一道口信来,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担心。”本来不想不想提以往的事,但是敏安郡主还是半埋怨的说道。
“我来去不定,可能信送到时,我已经不在那里了,也就想着没有送的必要。后来,在远山镇安定下来,想着不必再添事端,也就没有说了,是我思虑不周了。”逃到远山镇时,她已经没什么求生的意识了。如果不是遇到幼小的李清乐,她想到自己那个夭折的孩子尚在人世,没有母亲的庇护是不是也如她一样,心一软就留下来了。
“唉,以往之事不提了不提了。如今看着你好好的就好。王妃今日本也要来的,但是有事缠着暂时脱不开身。”平王妃被如妃请进宫了,但是这话她不敢说,还是怕秦卉芷有芥蒂。
“无妨,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应该都会留在京城,有时间再聚也是一样的。”秦卉芷笑着表示理解。
龚泽梧本是寻个机会和李清乐再说说话,可无奈军中突然来了急信唤他回去,他也只能告罪离开。
见龚泽梧离开,李清乐笑着问江月清能不能带她在府里逛逛,她对之前府里的雕刻很感兴趣。
江月清自然知道李清乐这是找借口让两位长辈单独谈话,自然识趣儿的带着人出去逛长宁侯府了。
李清乐虽说是找理由,但也确实想看看之前她看到的那石刻线。江月清到底是管家人,不少丫头婆子来找她,李清乐不好意思让人一直陪着她,便开口让江月清自忙去,找个丫鬟陪着她就是了。江月清走了以后,李清乐也更自在些,丝毫不知道敏安郡主和秦卉芷正在讨论她。
叙完旧事,敏安郡主叹了一口气,收拾了情绪,笑着道“我想同你要一个人?”
“什么人?”秦卉芷一头雾水。
“我想同你要了清乐给我家做媳妇儿。”敏安郡主笑着等秦卉芷的回答,虽然说清乐是李家的姑娘,但她知道实际上秦卉芷才是清乐的长辈,若是秦卉芷点头,那清乐自然也会慎重考虑。
“做媳妇儿?”秦卉芷懵了一下,旋即笑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心思,我说怎么两个儿子,偏只喊了一个来见我。”
敏安郡主笑笑,她确实是故意的。
“你养的孩子我自然是放心的。”听到这话,敏安郡主觉得这事儿有戏,但又听到秦卉芷继续说“但是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全得清乐自己愿意点头才是。”
“我自然知道,但是有你开口,她自然会多考虑些。不怕你嫌弃,我那儿子虽启蒙早,也算是饱读诗书,偏偏沉默寡言,我不得不担心啊。”说到这里敏安郡主有些苦笑,其实龚泽梧若说要娶亲,只有他们家选别家的,但是她喜欢清乐那孩子,特别知道自己儿子对清乐也有意后,她更确定了这心思。
“你担心有什么用?你家孩子知道你这个想法吗?”
“他若不开口,我也不会厚着脸同你说”
见敏安一脸真切的模样,秦卉芷只得松口,“我不敢保证,我只能说若有合适的时机,我可以帮着说一说。清乐那孩子,若是认定一件事,不必别人说自己也会坚持的。同样,若是不喜欢一件事,无论怎么去说,她也是不会屈服。”她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清楚脾性,所以不敢完全答应。
见秦卉芷这般话,敏安郡主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场邀请也算是宾主尽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