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唐临不禁老脸一红，“你看，你初中就待了一年就转学走了，又过了这么多年，不记得应该也不奇怪吧。”

“但是独眼猴这个故事我还是从你借给杨桦的里看到的，初一的时候。”

唐临挠挠头，“有吗，我不记得了。”

殷泽摇摇头，“不记得了也难怪。”

“那么你知道这件事了吗？我记得你初中的时候网名叫路过的...”

“停，停，别说了，别揭我黑历史。”唐临赶忙叫住殷泽。

停顿了一下，唐临认真看向对方，“是真事吗？”

殷泽点点头。“当然。”

“那个人叫什么？”

“我的本家，殷爱国。老家和我是一个地方的，虽然同班之前我也不认识他。”

“他原本是班委，管班费的，在用班费给大家买水果的时候被人发现他有私藏班费的行为？按照你现在的情况来看，估计是被冤枉的，接着就有人开始对他施加暴力了。”

殷泽点了点头。“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他干的，所以对这件事大家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慢慢地，那两个人的行为越演越烈，也有人试图劝说过，但是都没用，最后大家也都只能当做没看到了，毕竟都不关自己的事。”

“所以就算有人想站出来，在大环境的压力下最后也都会选择不出声吗？”唐临有些无奈地问。

“在我们选择沉默的那一刻，就都是这场暴力的参与者了，之前网上怎么说来着，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殷泽耸耸肩又接着问。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还原整个故事的？”

“你借着孙陨的口说完那句话，我就隐约有了点感觉，然后殷爱国离我越来越近，一开始我是觉得是最后会出现攻击我这样的事件，后面在经历了无眼人的围攻后我才意识到，你想攻击我甚至杀了我都没有那么困难，他会移动的理由应该更简单，可能只是想说明，他被施暴的地点越来越显眼吧。”

唐临解释完后问道，“现实的你怎么样了？”

“没死也在icu吧。”殷泽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你跟我回去吧，还有....”

唐临还没说完，殷泽伸手打断了他。

“你之前去过3个怪谈了吧。”

唐临点点头。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救到他们吗？”

唐临皱了皱眉头。

“可能有点刺耳，但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你能救他们是因为他们想被救。”

接着殷泽看着唐临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唐临，你听我说，别想着能救每个人，你要是一直在这里进出，以后还会遇到更多不想被救甚至不值得被救的人。”

唐临并不回话。

“你还有什么问题，快问吧，要到时间送你出去了。”殷泽说。

“什么意思？这不是你能控制的吗？”唐临有些惊讶。

殷泽摇摇头。

“对我们来说，自主性越强，自主性越弱。”

唐临瞬间抓住要领，赶忙又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可以附身在怪谈npc身上笑的很别扭的人。”

殷泽点点头又摇摇头，“在这我不能说。”

她停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钱娟儿的事我能说，但没意义，终究是要你自己去找，我帮你是害了你。”

“那那个局长呢？”

“他不让我说。”

唐临整理了一下，对着殷泽鞠了躬，“谢谢，你帮了我很多。”

“不愧是路过的侦探啊。”殷泽笑了。

“擦，你最后还是说了。”唐临苦笑。“哎，真不走吗？”

对方摇摇头。

“临别礼物，你出去后就知道了，虽然我也只是借花献佛。”

“拜拜啦，替我向杨桦和鸡哥问好。”

接着唐临感觉一阵恍惚，很快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