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该是旁的人。
只能是我。
我是如此贪婪的人,怎能忍受你身旁躺着旁的男子?忍受你白发苍苍,含笑着将我忘得干干净净?我若再卑鄙一些,心狠一些,拉了你同我合棺而葬又有什么不好?
可我怎么舍得你受此长埋地宫的凄冷与无尽的黑暗?
半年?一年。
他大概就只剩这些寿命了。
棺木里太过清冷,他起身坐起,跨了出去,找来一把小刀,又躺回来。在身侧刻上“菀菀”两字。指尖来来回回磨蹭,直至将毛刺磨平——这是他犯忌讳下唯一自私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