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流行。
“你对我的印象这么古远吗?”陈墨摸了摸鼻子,“应该不至于啊.”
宁知禾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我上了初中后,有了自己的朋友,不怎么爱跟着我哥了,之后就见得比较少了。”
“是吗?”陈墨自己有些想不起来了,“你是什么去南韩来着的?”
“上完初中,十四岁去的。”
“嚯,那都有十年了吧?”
“嗯,刚好十年了。”
陈墨依稀还有点记忆,“我记得好像有听你哥说过,你那时候成绩还挺好的,有年级前十?”
宁知禾点头,“嗯。”
陈墨感叹道:“没想到,当初叔叔阿姨居然能同意你去当练习生。”
以宁家的条件,宁知禾当时上的肯定是重点学校。
在重点学校能取得这样成绩,再加上个本地户口,可以说,清北触手可及。
而练习生是什么?
南韩号称百万练习生。
据统计,目前南韩练习生已经超过两百万人。
这什么概念?
要知道南韩也才五千万人口,而这两百万可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
这两百万人其中又有多少能出道?
每年大小公司推出的新团大概能有十来个。听起来好像不少,但其实出道人数百人不到。
而且就算出道了,大部份也只是沦为陪跑的糊团,真正能火出头的,也就那么一两个组合。
但问题也不是这可怕的淘汰率,而是当练习生并不是光鲜亮丽的。
练习生在没出道之前,在经纪公司面前,基本是没什么“人权”可言的。
经纪公司不会在乎你的个人健康和感受的,培训都是让人往死里练。如果表现得不好,辱骂、殴打是常有的事。
受不了?那就解约赔钱。
宁知禾说道:“当初我妈同意的条件,就是让我学业不能放弃。所以去了那边,我是边上学边当的练习生。”
陈墨笑问道:“去了那边,会不习惯吗?”
宁知禾想了一下,“其他倒还好,就是那边的前后辈文化,我到现在都有点不适应。”
南韩的前后辈文化,出了名的“等级森严”。
南韩人互相认识,一定避不开的流程就是比年龄大小,而且要具体到月份。
在南韩,只有同岁的人才能互称为朋友,用那边的话叫“亲故”。
不是同岁,不能称为朋友,只能说成“关系很好的前辈或学长”之类的。
要是遇到年长认识的没问好打招呼,对方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客气地训斥你,甚至是直接动手。
这在那边看来,是“合情合理”的。
陈墨对此嗤之以鼻,“学了我们的儒家文化,结果却是把糟粕部分给‘发扬光大’了。”
宁知禾闻言,只是笑了笑。
虽然她也这样想,但她在那边混饭吃,不习惯也只能“入乡随俗”。
总不能指望她一个外乡人去改变人家思想里根深蒂固的社会观念吧?
陈墨问道:“在那边没受欺负吧?”
宁知禾摇头,“我们团队里成员关系都挺好,不是那种表面和气、背里互撕的。”
“公司方面呢?”
“我爸帮我找了个个人经纪人,在我进公司时候,经纪人就跟着一起进去照顾我。”宁知禾抿了抿嘴,“估计也是知道我的家境好,再加上我不是南韩人,随时有退路,所以圈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没找上我。”
显然,对那些阴暗面的东西,女孩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陈墨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其家里就是经营酒吧夜店的,那也是鱼龙混杂的行业,从小难免会有些“耳濡目染”,不至于太过天真。
“那就好。”陈墨点头,“我记得当初你哥还专门跑过去陪你,就是生怕你受欺负。”
宁知禾嘴角露出笑意,“我哥是在等我后悔,我后悔他就会马上带我回家。只是没想到,我咬牙坚持住了。”
“你是没苦硬吃。”陈墨摇头,“要是在国内考个艺术院校,再走这条路,可以轻松很多。”
南韩之所以那么多练习生,主要也是没得选。社会阶级固化太严重,普通人可选的路屈指可数。
在南韩流传着一句话:南韩人一生离不开三件事,税收、死亡和三星。
当一家公司的名字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