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
灯红酒绿,他犹如帝王选妃,在那不屑又轻佻地个个扫上那么一眼。
“你。”
“过来。”
周聿泊指向的那个女人,站在角落里,女孩是新来的,刚入行不到半个月,就能被选中,简直是踩了狗屎运,这样的好命,让其他女人咬破嘴唇,气愤至极。
“周老板,这姑娘叫于莎莎,新来的,干净得很。”
周聿泊又瞧了一眼。
那女孩顿时就被他看得脸红发烫,整个人像是熟透了一般,不知所措。
于莎莎觉得,眼前这男人真神奇,他此时分明笑着,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多大?”
“十九了,周老板。”
一旁的陈文港微微挑眉。
他这个准妹夫这口味,还真是专一,过去不是听说,他中意成熟性感的吗?什么时候就专好这一口了?豆芽菜似的年纪到底有什么搞头?
“上楼吧。”
简单的三个字,语气也还算温柔,不过听着似乎兴致不高。
他的面孔隐没于一片朦胧暗淡的光影之中,看不真切,身上那份威严却令人莫名腿软。
于莎莎傻站在那,一旁的妈妈桑立刻上来怼她一拳,小声在她耳边说:“愣着干嘛?上楼,把自己洗得白净的,跟了周先生,你个野骚鸡也是成了金凤凰了。”
妈妈桑阴阳怪气的语调带着些许不屑又带着点嫉妒,于莎莎大口喘气,一股兴奋感爬了上心头。
她又看了眼那男人,终究还是不敢直视他。
可她立刻打开包厢,爬上楼。
回周家已经一个星期了,黄清禾也逐渐适应,这本就是她一直以来的生活状态,想恢复也不难。
但,这些天,她很少见到小叔叔。
听说他也回来住,可他每晚回来都很晚,白天他出去的也很早。
仿佛两人就如同两道线,或许曾经交融过,插穿彼此的轨迹,可现在,如平行线般,再无接触。
黄清禾自觉,心里庆幸是多的。
他不和阿爸斗了,最近几天他和爷爷的相处也是还说得过去。
他有时也会碰见她,但黄清禾主动打招呼,他最多都是看她一眼,不过就是那么随意的扫一眼,根本不会多停留。
有时候,可能心情好了,会爱答不理地回她个‘嗯’。
有一天,黄清禾无意间听见阿爸和耀辉哥谈话,说他这几天养了个新的女人,把她金屋藏娇藏在渣甸山谷柏道。
对那女人出手也是阔绰,颇有当初为黄清禾怒砸一亿天价卖珠宝的架势。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名字被冷不丁地提起,还卷入一件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中,总之,黄清禾听见这件事时,心情不算好。
后来几天,她又有些释然。
她从没对周聿泊抱有什么太多幻想,让浪子回头这样的事,实在稀罕,黄清禾自觉她没那么大的魅力。
既然他已经有了新欢,自己也就自由了。
第二周,黄清禾就去上了学,阿爸从一线退下来后,闲散不少。
时常和她去买菜,明明家里有佣人,他倒是做起了家庭煮父,偶尔露一手,炒道菜。
日子平淡却也足够温馨。
黄清禾已经很满足了。
“瘦得和猫似的,多吃些。”
餐桌上,周明宏强迫地又夹了一大块排骨塞到黄清禾碗里。
女孩撅嘴,“阿爸,真吃不下了,饶了我吧。”
“阿爸,清禾吃不下别逼她了,撑坏了就不好了,瘦些就瘦些,以后我慢慢的,一点点给她养胖。”
周耀辉插上一嘴,笑眯眯打趣。
餐桌氛围不错,坐在主桌的周老爷子也难得跟着贫嘴:“你小子倒是想得多,惯会徐徐图之。”
三人先是一愣,而后慢慢反应过来周老爷子的意思。
女孩脸蛋红了。
周耀辉却是憋不住笑,“爷爷,我想得就是多,我和清禾的以后,我一个人想了好多。”
少年扬着脑袋,当上家主后,他的眉眼有了些许成熟肆意的姿态,他大方承认又用信誓旦旦的方式,来传达对女孩的满腔爱恋。
周老爷子眼神闪烁,没有回答孙子这话,而是笑笑,自顾说了句:“年轻人啊,这爱恋纯粹,但也就你们年轻人,想这么些东西……”
黄清禾没听懂他话里的含义,只当他是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