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能找到旁证的,因为,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狼叔一脸寂廖地道。
我知道这里面有故事。
不等我发问,狼叔自己就交待了。
因为反目成仇这事,就发生在我被抓上船之前,而狼叔那个所谓的侄子,其实是他带的一个新人,年纪跟我相仿,甚至对外叫小叶子,跟我的名字也能靠得上。
狼叔道:“只要把时间概念模糊一下,就是铁证,那些旁证都是赌迷糊的赌棍,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可是我关注的,却是那个叫小叶子的新人。
“那个人呢?”
狼叔摇头道:“放心吧,他不会跳出来的,因为这人已经死了。”
我心中一惊,抬头望向狼叔。
“玛的,这是什么眼神,不会以为是我杀了他吧。
那小子自己作死,拿了一大笔钱之后,回他那个山沟里的小村子里装批,但凡有人来借钱,他就借。
没两天,喝多了,家里着火,那些借了他钱的人,就那么看着了被烧死了。
因为,人死了,钱就不用还了嘛。
这火是怎么着的都不好说呢!”
狼叔的话,让我的后背汗毛乍起,不寒而栗。
狼叔语重心长地道:“记住,你还年轻,底子没那么厚,千万别那么高调,除了你父母,没人希望你过得比他们好。
妒忌心,是真的会杀人的。”
我赶忙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行了,吃完这顿饭就滚蛋吧,我还得给你擦个屁股!”
“狼叔,你不把事说清,我不走。”我固执地道。
狼叔是我亲人,给我擦屁股我心里感激,但是绝不允许他为我涉险。
狼叔想了想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请的这位东哥,跟年爷是死对头。
现在听说你跟年爷的交集之后,我得过去给人家一个交待。
他们那种人特别要面子,真要是救了一个死对头的人,会被笑话的。
真搞成那样,咱爷俩说不定哪天就被家伙顶了脑袋。”
“我没答应跟年爷啊!”我赶紧道。
狼叔一摊手,“所以,你还担心个屁啊,吃完这顿饭,咱各奔东西,没事少联系。
你回c市,那地方是咱老窝,你自己闯荡一阵子,把底子练好,真出了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好歹我老狼在c市还有几分面子。”
我没有哭叫着非要跟狼叔一块出去,那样的话,一旦拖了后腿,要是真会送命的。
像古爷他们那种人,是真的不拿人命当一回事的。
所以,打铁还需自身硬。
可笑的是,上学的时候,老师无数次说过类似的话,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进去过。
现在,被社会的现实,毒打得体无完肤之后,这才知道,这种奉劝倒底有多么宝贵。
我跟狼叔吃了饭,狼叔开车走了,我自己打车到了火车站,买了一绿皮车的卧铺,摇摇晃晃地向千里之外的c市而去。
我被折腾得不轻,身上又有伤,如果不是乘务员来叫我,我可能一直要睡到绿皮车的终点站。
跟着人群走出火车站,看着这熟悉的城市,听着熟悉的口音,我好像焕发了新的生机一样。
我就在站前不远的手机批发城买了一部新手机,路边又买了一张新的电话卡塞进去,拔出了苏小苗的电话。
电话通了,听以苏小苗轻轻的喂声,我不由得笑了,“小苗,我想你了。”
“你这阵子跑哪去了?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
“出去折腾了一圈,钱都快赔光了,这不灰溜溜地回来了!”我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