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全都要靠自己摸。
老老实实的摸牌会把自己输死的。
所以,在摸牌的时候,我选对了相对安全的双叠浪。
双叠浪就是只在牌墙里换牌,明明摸的是第一张,却在掌心中一转,摸到了二或是第三排的任意一张。
如果我放开胆子的话,甚至能换到第五、六排去。
但是,我还是小心为上,只换到第二到第三排。
只摸了一圈牌,长发冷男和油滑男肯定知道我出千了,因为他们摸到的,并不是他们掌控记忆的牌。
至于爆炸头知不知道,我还真不清楚。
可是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大家手脚都不老实,谁也别说谁,除非现场逮到证据。
我第一把胡了个站立夹,胡的不小,底子也大,赢了足足两千多块。
等到第二把的时候,牌都码好了,我才悚然一惊。
因为我不记得我掌控的牌都是什么,刚刚码牌的时候,简直就像在梦游。
面对未知的牌墙,我顿时有些慌了,我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在抓牌的时候,旁边的爆炸头啪哒一声点了支烟。
她点烟的动作,让我的心中又一惊,看着桌上红色的烟盒,眼前微微有些窜花。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刚刚她给我烟的时候,还剩下半盒烟。
可是现在,她抽的华子还有大半盒,并不是刚刚给我递烟的那一盒。
在打牌的时候,爆炸头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然后油滑男立刻打出一张三万,爆炸头岔牌,打出一张二条。
我吃了牌,随手跟了一张三万,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地琢磨着。
爆炸头再岔牌,又扔出一张四万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上听了,而且肯定是胡得比较大的飘牌。
我打出一张九筒,油滑男刚要吃牌的时候,长发冷男一推牌,胡了一个清一色。
我明显看到爆炸头和油滑男微微一愣。
玛的,我被做了绝户局,只不过这个绝户局并不完美,长发冷男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而且,我也着了道,那根烟绝对有问题。
怪不得狼叔跟我说过,行走江湖,千万别接别人递的烟和水。
好在对方下料并不重,我只是有些迷糊,大失水准而已。
但是,这种水准让我根本无法专心理牌,勉强撑着打完四圈,我这一万块的筹码就输得精光。
我把牌一推,说了一声没钱了,不玩了。
爆炸头撇了撇,一脸不屑,无声地透露出没钱来玩什么的意思。
油滑男也道了一声太扫兴了,还引动长发冷男一起鄙视我。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一个竹竿一般的男人的注意,快步走了过来,看到我的时候微微一愣,笑着道:“小林子,怎么跑这来玩了?”
“狗哥,你不会想向我放印子钱吧。”我笑道。
“放啊,你借多少我都敢放,只要兄弟你说个数!”狗哥笑道。
他是认真的。
在他这种人眼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交情可言,甚至除了钱,他们都是没有人性的。
哪怕我们曾经一起做局,让他成功地可以从徐新国那里吸个饱。
我笑了笑,眼前又是一阵阵的发黑,努力地让自己站稳,摇头拒绝了哑狗的好意。
爆炸头和油滑男明显有些失望。
因为现在的我,分明就是一只大肥羊啊。
我输得清洁溜溜,出了门一摸兜,居然连一毛都没有了。
不过,我还是打了一辆车把我送回租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