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苦恼这种稳台打一天顶多赢个万八千块就到头了。
结果,他们倒是先把我当肥羊,默契地组了一个绝户局。
我满心哭笑不得。
这是逼着我扫了他们啊。
你们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了。
可不是我欺负老实人啊!
跟他们打牌,我根本用不上藏牌。
只使用了双叠浪和燕啄泥这两种换牌手法。
这种手法只在抓牌的时候,在牌墙里换牌,手上是不藏牌的。
可以说,换牌的手法中,这两种手法是最安全的。
哪怕当场被看出来,也不可能栽桩。
我已经尽量不欺负人了。
哪怕抓牌的时候换牌,也只换牌墙里的前五道。
相当于十张牌里被我任选,而且,大部分牌我还都知道是什么。
这我要是还不赢,简直没有天理了。
只打了不到一个小时,那三个老赌棍的脸都快绿了,他们每个人都输了一万多块。
一个个看我的眼神古怪到了极点,都是赌场老鸟了,就算看不出来我的手法,也能猜得出来我出千了。
看着他们古怪的,甚至是责怪的眼神,我冷笑了一声,没有任何同情的意思。
他们看我年轻,默契地组成绝户局要吃肥羊的时候,可没有任何同情我的意思。
坑人不成反被日,没什么好说的。
我扫了这三个技术相当不错的赌棍,两个小时就赢了三万多块,怎么可能不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有两个看似闲人捏着饮料站在我身侧,这是大发渔港的看场灯。
不知道是他们的水平太次,还是我太过于小心,我不止一次使用双叠浪和燕啄泥的手法,但是他们都没有看出来。
我的对家颤颤兢兢地打出一个九筒。
我冷着脸,一脸淡然地杠了九筒,伸手从牌墙最后摸了一张牌,只是在用姆指在牌字上摸了一下,就啪地一下敲在桌子上。
我把牌一推,手指在牌字上一抹,牌整整齐齐地贴在桌子上。
“杠开,清一色,我坐庄,每人六千八!”
这三个老赌棍黑着脸开始数钱,有一个人钱还不够,一脸哀求地看着我,我不为所动。
最后还是从他熟人那里挪了两千块才凑上。
现在,我终于理解上次在游动大巴的局上,碰到的那些人,为什么会随行带着大货车。
出千赢钱,甚至到老农民家里拉粮抵债了。
因为,赌徒不值得可怜。
赌桌之上无父子。
赌债不许赊欠。
有钱给钱,没钱给物,如果都没有,那就压手。
听说还有压老婆女儿的,可能是我见识少,现在还没遇见过。
他们已经输光下场了,我仍然坐在这里没动,等着新人上来。
这时,一个看场灯的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沉声道:“你不能在这里玩了。”
我扭头看着这个刀条脸,皱着眉头道:“你家场子只许输钱不许赢?”
刀条脸笑了笑道:“兄弟手气这么好,在二楼欺负这些人算怎么回事,不如到三楼去,趁着红运当头多赢一些也好。”
我冷冷地道:“我就在这里玩,前两天我被人赢惨的时候,可不见你们出来说话。
所以,少在这里给我装好人。”
刀条脸的眉头一皱,目光向不远处看了一眼。
一个体态肥硕,顶着光头大金链子的胖子站了起来。
就这身打扮,一眼就看出来是看场子的江湖人。
这时,宋小虎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拽到了身后,抄起一把椅子怒道:“怎么着,看我大哥赢钱了,就想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