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会换牌的老千,不断地换着牌墙里的牌,那么这个受牌的人,打牌简直太舒服了,要什么来什么。
七小对虽然难成形,可是在这种心想事成一般的情况下,刘岩脸上坑坑洼洼的粉刺痘坑都泛红了。
终于,刘岩将抓来的牌重重地一敲,将牌一推,哈哈大笑道:“合该老娘赢钱,七小对!总算胡了把大的。”
这一把,刘岩就赢了近一万块。
又过了几把,我给香姐供了两把小胡,然后,又给刘岩供了一个清一色。
这一下,窦姐和香姐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但是,她们看到我已经输光了,脸色又好看起来,总有比自己更倒霉的。
我把脖子上的金链子摘了下来,在香姐这里抵了五千块,接着打麻将。
一直打完八圈,已经快半夜了。
我这里一万五千块输得精光,甚至在窦姐的起哄下,衣服和裤子都抵了出去,就剩下一个四角裤头。
亏得我听了宋小虎的,开始穿四脚裤,如果是三角裤的话,更丢人。
我狼狈的模样,让输了七八万的香姐,五六万的窦姐别提多开心了。
至于刘岩,更加开心。
当我看到这三个女人都一起往我身下瞄的时候,暗叫一声不好。
黄敏姐姐早就说过了,她们这个圈子里的女人,尺度可大着呢。
而且还个个如狼似虎,恨不能坐地吸土、靠墙抽砖,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真陷到里头,还不被榨成人干儿!
我假做愤怒地拍着桌子起身,红着眼珠子道:“三位姐姐,我今走背运,好几次恨不能天地胡了,敢不敢赌个大的。
这两年,我也攒了二十多万,老子豁出去了,明天晚上再开局,我甚至有这二十万块的底子,一次都赢回来。
这一次,老子要把你们的衣服都赢过来,赢没了钱……哼哼,三位姐姐能让我占点便宜都抵钱了。
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我状若疯狂的嘶吼,而且强调着二十万,让这三个女人的眼睛同时一亮,彼此又对视了一眼。
看到她们这副做态,我心下冷笑一声。
这个千局才刚刚开始,不怕你们不贪,只要起了贪念,多拙劣的千局也逃不掉的。
现在的情况是,刘岩赢得最多,足有十几万。
赢了十几万,当然还想再赢二十几万。
这年头,对于她们这种不上不下,靠男人起来的女人,这个数已经不少了。
而窦姐和香姐输了钱,又不好向刘岩发火,当然想从我这里找补回来。
刘岩都能赢,大家半斤八两的,凭什么我不能赢。
每一个滑入深渊的赌徒,最初都是这种想法。
发财的那一个,凭什么不能是我。
我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沉声道:“就这么定了,明天还这个时候,咱们不见不散!”
然后我连抵掉的衣服裤子都不要了,就这么穿着四脚裤气冲冲地出去了。
还好,出门就打到了出租车,十分顺利。
只是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瞄着我,走了不到五百米就停了下来。
“兄弟,我看你这裤衩子连个兜都没有,有钱付车费吗?鞋里的钱我可不要啊,连传染我一身脚气。”
我没好气地道:“走你的得了,我没钱还没有手机吗,大不了手机扔给你当车费!”
司机看到我手上的诺基亚,顿时放心了,开车直奔租往的小区。
快到地方的时候,我让黄姐下来给我送点车费,我才不会二到把价值三四千块的手机当车费呢,多败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