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上了宋小虎脖子上的金链子,“缺钱!”
“没问题,咱这就把链子卖了,回头再买个更粗,更长的。”
我点点头,回头我也应该买点值钱的东西放在身上留着应急。
狗链子一样的金项链太俗了。
但是,毫无疑问,黄金却是最容易变现的贵金属。
我重新化妆,使用的还是颓废青年的模样,而宋小虎剃了小辫子,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稍稍一收拾,都不用浪费我的凝胶就变了模样,完全就是一副社会小混子的模样。
只是缺了一个金链子,先买个镀铜的对付一下。
金链子卖了四千多块,这年头金价还不高,百八十一克的样子。
我俩出门直奔娱乐城,分别装做不认识的样子上了三楼,没见到老陈,只有几个看场子的,这些人也没有认出我来。
宋小虎拿着两千块,到一个锅底比较小的台子打麻将,够他输几个小时了。
我才是从老陈这里掏钱的主力。
想从老陈手上掏钱,当然要上荷官台,跟场子这个庄家对赌。
荷官是个胖乎乎的,一脸和善的中年人,玩的是二十一点。
像老陈这种场子,平时是不开荷官台的,除非有豪客要求。
今天就开了。
台子边上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是一起的,那个胖男人一看就是豪客,大捆大捆的钱往桌子上扔。
另一个男人一脸淡然,轻轻地抿着茶水,不急也不忙。
我属于临时来凑局的,手上就两千块,连只小虾米都算不上。
照例是三局观察,这个胖乎乎的荷官洗牌干净利落。
那名胖豪客好像单纯就是玩,就连切牌的时候,都是由旁边那个妖艳女子代劳。
倒是那个一脸平淡的男人,切牌很有技巧,手上有些功夫。
我只是正常随手切牌,当牌再回到胖荷官手上的时候,他再切一遍的时候,我看出来。
这个胖荷官居然是个高手,用的是千娇错的手法切牌。
也就是说,不管别人怎么切牌,最后牌重新回到他的手上,他再一切,又切回到他洗牌之后的样子。
这个荷官台,就是专门给这个胖豪客准备的呀。
这种豪局,表面功夫做得非常好,每一局就用一副新牌,减少出千的可能。
当再拿出一副新牌之后,胖荷官在台子上将牌一展,说了一声请验牌。
还是那名妖艳女子,将牌又摊开一点,再看看背面,示意没问题。
淡定男摇头,示意不用验牌了。
没人问我。
就我这点钱,还没有资格验牌。
现在,我已经差不多摸清了局势,剩下的,就是搭顺风车,从老陈的嘴里往外掏钱了。
我摸不到牌,但是,已经看穿的情况下,就不难了。
验牌的时候,我已经记住了牌序。
洗牌的时候,也记得七七八八。
切牌之后,回到胖荷官的手上,牌序没变。
在发牌下注的时候,从后继发牌,我就可以猜得出来,荷官哪局赢,哪局输。
我只要在胖荷官输局的时候,下注赢钱就好了。
一个小时之后,胖豪客已经输了一百多万。
而我,也从两千,赢到了两万。
这钱赢得太简单了。
当那个妖艳女再一次切牌的时候,小指微微一动。
我的心中也一动。
这个局,开始有意思了。
妖艳女出千了。
她在切牌的时候,除了自己切的牌之外,她还牌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