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四个加一块不值十块的铜戒指,把两只手都丢了,只能说倒霉倒到姥姥家了。
因为影响恶劣,案子不到两个月就破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哪怕将剁手掌碎尸万断,也救不了她的断手。
宋小虎这个东北汉子够彪了,可是在站前这种地方,也要老老实实地把金链子取下来藏好。
要不然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一只手探过来把金链子给拽了就跑。
这种飞车党、剁手党毫无技术含量可言。
干这一行的,大多数都是穷疯了,又没什么赚钱路子的狠人,一辆摩托车,一把菜刀就能入行了。
或许,前一刻还是拉脚的,也就是摩托车的出租车,便宜跑得快。
但是后一刻,两人一研究,立刻化身飞车党。
这种狠人流动性极大,根本就不像技术型的盗门三只手那样还有个堂口话事人。
外地人在这里被抢一把,人生地不熟的,追都没地方追去。
这个年月,摩托车没牌子的多了去了。
倒是像我这种坐硬座,又戴着名表,却没有被抢的顾虑。
哪个坐硬座,搞得一身狼狈的家伙会戴价值好几万块的名表?
肯定是戴假货的装批犯呗。
妇女的惨叫没什么人理会。
被抢的人多了,也不缺她一个。
我们三人会公交车远离车站,然后打车找了一家工行取钱。
异地同行取款,也是要手续费的。
但是为了安全,我也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毕竟火车上的三只手更多,这帮家伙,更是防不胜防,比老千还难抓。
花了一千块的手续费,把这十万取了出来。
成捆的票子刚好十捆,放到黑塑料袋里,再装到一个布兜子里拎着,看着就像刚刚买完菜。
越不起眼,就越安全。
出门准备打车去港口,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出租车,就算等到了,人家也要先问问去哪。
一看我们是外地人,张嘴最低都是五百块。
不到十公里就五百块,坑人也没有这么坑的。
宋小虎上前一步伸手拦车,“我就不信了,全城都这个鸟样,大不了咱们坐公交。”
在等车的时候,两名一脸憨相的农村妇女,带着两个半大孩子走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别说她们这外地口音了,就算是本地口音,我也听不懂啊。
看她们比划的样子,应该是在问路。
我们说了好几遍不知道,直到宋小虎不耐烦了,挥手叫他们滚蛋,妇女这才骂骂咧咧走了。
骂人的话听懂了,全国通用的国骂。
终于,我们打到了出租车,司机大哥倒是本份,打表走。
车子刚刚启动,走出不到五百米,坐在副驾处的宋小虎就惨叫了一声。
司机大哥吓了一跳,差点迎头跟对面的车撞上。
“哥,我们着道了!”
“怎么回事?”
我向前一倾身子,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装钱的布兜子旁边出现了一条整齐的刀痕裂缝,原本红通通的钞票,现在居然是一捆捆的白纸。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被三只手给调包了。
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两名带着半大孩子的中年妇女。
两名问路的妇女只是个幌子,真正下手,是那两个半大孩子。
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在宋小虎这个练武出手,感知敏锐的高手手上,将十叠钞票换成白纸,这其中的技术含量绝对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