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赌台之外,还有不少跑马机、水果机之类的机器。
这种场子不用换筹码,直接就用现金对赌,整个地下空间,除了烟草、脚臭之类的味道之外,剩下的,都是金钱特有的油墨香味。
如果我不着急的话,就从普通的稳台,稳稳当当的慢慢来,十几万也就个把星期的事。
运气好碰到肥羊的话,几个小时就够了。
但是,哪有那么多的肥羊啊。
另外一种想快速捞钱,就是找千局。
大家都是老千,凭手上的本事吃饭,有能耐就抓千,没能耐就认。
至于江湖同道要不要手下留情……
别闹了,就我碰到的几次捞了大钱的局,哪个局不是千局。
就算是菜鸟级的徐新国,不也是拉着宋小虎搞小动作嘛。
我在场子里转了一圈,玩了几局赌骰子,输了八百多。
又压了几局诈金花,有输有赢。
甚至还跑了一会跑马机,共计赢了一千二,输了两千八。
几个小时之后,我已经把这个诺大的地下场子摸得差不多了。
麻将台有两台是在出千的,水平还算行,但是玩得小,只有一百块,跟我的目标相差甚远。
倒是诈金花那一台,锅底虽然是一百,却是一万封顶,很符合我现在的情况。
而且,这个诈金花的局还是自己组局的。
跟场子对赌想赢大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诈金花那一局,两人输光了,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场了。
我刚刚坐下,身边香风袭来,一名红裙女子也坐到了旁边,搭着腿,红裙下是肉色的丝袜,一双同样红色的高根鞋,挑在脚尖上晃了晃。
她的这副姿态,让我想起了黄敏姐姐。
“有火吗?”女人叼了烟,又递了我一支烟。
女人很漂亮,特别是那股妖意,让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我接了烟看了一眼,细细的女士香烟,烟嘴也是淡粉色的。
烟很长,过滤嘴那一圈都是外国字,翻译过来就是爱与亲密的意思。
我笑了笑,“这么好的烟,我可舍不得抽!”
我把烟夹到耳朵上,取出自己的华子磕出一根,然后又帮那个很妖的女人点了烟。
“挺有意思的小伙子,怕我给你下药啊!”女人点了烟轻笑道。
“姐姐这么漂亮,送我的东西,当然要留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慢慢品才好,到时候每抽一口烟,就会想起姐姐一次,睡觉都睡得香!”
女人笑得更妖了,“我怕你睡不安稳!”
我只是笑,没有再回应她。
这烟打死我都不会抽的,已经在这上面踩过一次坑了。
而且对我下手的,还属于那种不入的赌混子。
也不能怪他们,要怪就怪我太年轻,社会经验太浅,还是小看了江湖的脏。
我都在江湖上混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是还栽在这上头,干脆找根绳把自己吊死算了,还混个鸡毛江湖。
坐庄的是个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穿着衬衫西裤,看起来就像成功的商务人士一般的男子。
从这个很妖的女人一坐在这里,他的眼神就有些直了。
特别是看到我跟女人打情骂俏的模样,一脸不爽,一边洗着牌,一边酸溜溜地道:“小批崽子毛长齐了吗?就学大人跑这里来赌?输了钱,回家不会被你爸妈打吧!”
成功人士的讽刺,让四周的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那个很妖的红裙女人,都笑着说要不要现场脱下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