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钱都划拉到袋子里,已经有小二十万的样子了。
我将袋口一系,向他淡淡地说,“如果我输了,你会当这是一个玩笑吗?”
“会,会,肯定会当个玩笑,咱们一笑一乐呵就过去了。”成功人士点头哈腰的样子,好像一条可怜巴巴的狗。
可是现在的我,早已是心硬如铁。
在我心中,早已形成了一条铁律,赌徒,不值得可怜,包括我自己。
我淡淡一笑,向四周一指,“他们,会当成一个笑话吗?”
四周那些看热闹的赌徒们顿时哄笑起来。
“愿赌服输,钱可以输,但是面儿不能丢。”
“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咱的话能当钱用。”
“玩不起就不要玩,直接押只手算球了。”
四周的赌徒们不停地起着哄,甚至把这里看场子的都吸引了过来,问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像保镖似的站到了成功人士的左右。
成功人士还在哀求地看着我。
但是,他的哀求注定是徒劳的。
什么债都可以赖,赌债不能赖。
在这种场子里,赖赌债可不仅仅是赌徒的事。
如果,一个场子连赌债都无法保证的话,那还开个屁场子了。
哪怕,这个赌债不管有多奇怪,反正场子是按着价值抽水了。
那一根棍子,我们做价十万块,场子的水钱已经抽到了,自然要保证赌客收到债。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向成功人士冷冷地一伸手,“是你自己来,还是我们帮你来!”
成功人士一边脱衣服,一边呜呜地哭起来。
这绝对比输钱还要惨。
他哭得可怜,却又不值得可怜。
因为押上这根棍子,是他的提议,若是我输了,这棍子,他肯定会亲手帮我插进去。
成功人士脱了,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一手拿着棍子在后面比划着,却不敢捅,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兄弟,好歹给点凡士林吧!”
哟喝,他经验还挺丰富的。
这时,一个年轻的身影窜了出来,一脚踢在他的手上,棍子嗖地一下齐根没入。
“啊……”
成功人士发出一声惨叫,年轻人叫骂道:“真特么磨叽,撒愣的得了,长痛不如短痛,爽吧!”
我暗瞪了一眼跳出来的宋小虎,你一个龙虎将,没到用你的时候,你跳出个干个毛线。
成功人士手刨脚蹬地往外窜,一边爬一边嗷嗷惨叫。
他还不如自己来了,自己来的话,好歹能剩一截。
现在被宋小虎踢这么一下子,全都进去了,尖茬怕是要把杠周都撕裂了,不到医院这玩意都取不出来。
成功男士到医院是说不小心坐到了拖布杆上,还是说被别人捅了一下,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已经赢到了足够踏上那条船的本钱。
我拎着钱转身要走的时候,红裙女突然拦住了我,带着一股妖意地笑,“兄弟好本事,要不要聊聊?”
女人说着,妖里妖气地挑了挑眉毛,暗示的意味十足。
后头的宋小虎明显有些直了眼,恨不能搭话的是自己。
我没敢吭声,假装我们不认识,只希望这犊子千万别精虫上脑主动搭话,这娘们儿绝对会把我们吃得渣都不剩。
我缓缓摇头,“见好就收,人要学会知足,除非你,或是这个场子,不允许赢钱的人带钱走。”
红裙女还没等说话,那两个看场子的壮汉便抢先道:“凭本事,凭牌运赢的钱,凭什么不能带走?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会护送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