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诈金花,每人一桩,局外人抛硬币定首局,五局三胜!”我十分果断地道。
扑克牌是我最擅长的。
其实,扑克、麻将老千都擅长,因为这两样赌具最好找,也最普遍。
雷山果断同意,紧跟着,一箱子扑克牌也被抱了过来,里面是一百副还没开封的特殊扑克牌。
说特殊,因为这种扑克牌的无论材质还是质量,都比一般的扑克牌强太多了。
甚至,制牌的纸浆中还加入了一定的金属粉末,防止透视,显影液这种高科技。
扑克牌有没有问题,像我这种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再一上手,基本上就可以排除大部分问题了。
其实最难防的,不是扑克牌上做手脚这种流传多少年的江湖术。
最难防备的,还是日新月异的高科技。
有些高科技刚出来的时候,连听都没听说过,就别提防备了。
现在,我没有这个顾忌,我跟雷山,都是最传统的老千。
两个老千对赌,要么逼到谁都不敢出千,要么,就拼谁的千术更高明。
至于抓千这种事情就别想了,因为绝不可能抓到赃,就算你看到对方身上有赃,轻易也不会抓千。
因为你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故意留的破绽,就是想反千你。
在场子里赌,还可以用钱来买。
像我们下血注的情况下,反千一下,我基本没拿,雷山最低也要被剁去四肢。
我爸就极有可能是这种死法。
可惜,狼叔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我,我爸是死在谁的手上。
用他的话来说,大家都活该。
我刚懂事的时候,父亲就死了,再加上我母亲一再输灌给我父亲死得不冤这种理念,使得我对我父亲,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
反倒是在绝境中拉了我一把的狼叔,我更有感情,也不惜赌上性命为他复仇。
活不活该是别人的事,可他是我狼叔。
我跟雷山验过牌之后,明叔到走廊喊了一嗓子,打扫卫生的大姐就进来了。
明叔问她身上有硬币吗,大姐说有,从兜里摸个五毛的递了过来。
明叔没敢接,扭头望向我和雷山。
我跟大姐认识,甚至,我还看过她没穿衣服的样子,当然,那会她正跟宋小虎骨碌呢。
我发现大姐很紧张,别人只以为是见了老板紧张,可是我却发现她用紧张的眼神瞄着我,然后又瞄了瞄手上的硬币。
硬币是花朝上,字朝下的。
我突然福致心灵,沉声道:“我选花!”
雷山一笑,“那我就选字好了,这位女士,抛硬币吧,记得多转几圈。”
大姐唯唯嚅嚅地应了一声,然后硬币被弹飞,她却没有接住,硬币掉在地毯了。
柔软的地毯使得硬币没有被弹起,直接显示花朝上,抢庄我赢了,我坐第一桩。
这种情况下,谁坐庄,谁能抢先摸到牌,谁的胜率就高一些。
明叔摆了摆手,示意大姐退出去。
大姐赶紧弯腰捡起硬币,退着身子出门的时候,额头的汗都滴了下来。
宋小虎这犊子,居然真的用那二两肉成了我的大事。
至少,给我在这场血注大战中,抢了一个先手。
谁能想到,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姐身上的硬币,居然是被动过手脚的呢。
我在心中暗赞了一声宋小虎,然后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赌局中。
抢得这一个先手,使我的优势并不会太明显,一样要拼命的。
雷山坐在对面,双手交叉着支在下巴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副要抓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