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有椅子翻倒的声音。
一个暗灯抻着脖子大叫了起来。
“草的,居然是2、3、5杀豹子,这……这特么分明就是个……”
“你给我闭嘴。”明叔一嘴巴将那个暗灯抽了个跟头。
他要是敢把千局两个字说出来,今天肯定见血,见的还是他的血。
这些专业的,不专业的,眼珠子都瞪得老大。
无论是三条a大豹子还是2、3、5杂牌杀豹子,出现的概率太低太低了。
但凡出现一次,出千的概率都要超过八成。
现在的局面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出千,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出来是怎么出的千,更别提抓千了。
雷山看到我的牌之后一愣,然后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再没了赌神高进那副淡定从容。
“还真是终日打雁,今天却被一只小雏雁给啄了眼呐,你小子,有点意思。”
我们两个几乎是一起将手上的牌在十分近的距离扔到了垃圾筒里。
牌一入筒,所有的赃全都消失于无形。
甚至现场已经有暗灯能看出来,我们扔牌的时候,分明就不是三张牌。
可还是那句话,明知道我们出千,明知道我们身上带赃,哪一个敢抓千?
这可是实打实的血注,反千的话,可就不是见血那么简单了。
至于我为什么手上会有2、3、5杀豹子的牌。
很简单,雷山在防我的豹子,我为什么就不能防他出豹子呢。
我也确实给自己发的是qka大顺子。
但是我最后盖着牌盯着雷山的时候,就已经用穿花蝶这种掌下移牌的手法把牌给换了。
而换下来的牌,一直都扣在掌心中,只是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种方式,跟魔术里的扑克牌术其实是一回事。
每个老千,都是高明的魔术师。
但魔术师,却未必能当老千。
五局三胜制,我只是抢下了一局而已。
赌,从来都不是谁抢先手谁机会大。
要看谁能保持优势,要看谁能后来居上。
现在,轮到雷山坐庄了。
手握扑克牌的雷山,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我的压力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雷山洗牌的手法就像普通人一样。
越是高明的老千,在表相的手法上,就越像普通人。
真要是搞得花里胡哨的,谁跟你玩啊。
我切过牌之后,雷山轻轻一笑,收牌之后开始发牌。
发完牌之后,剩下的牌进了垃圾筒里,雷山冲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摇了摇头,“我下的注大,应该你先开牌。”
“别闹,庄家吃你,按规矩算,也该每人开一把。”
我赢了一局之后,雷山变得警惕起来。
像我们这种都有能力出千,有能力藏牌换牌,谁后开牌谁占优势。
“开就开!”
我的牙一咬,横下了心。
反正轮流坐庄,我又抢了先手,哪怕坐庄就赢,耗我也能耗死他。
于是我一翻牌,qka大顺子。
雷山开牌,三条a大豹子,把我吃得死死的。
这一局我输得一点悬念都没有,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有悬念。
哪怕我给自己换个大豹子出来,雷山的手上还藏着2、3、5呢。
事实上,我们都没有能力用豹子能吃对方。
又是两局,我跟雷山各坐一庄。
这两局,谁先翻牌谁输。
局面是2:2。
第五局,终局之战。
我坐庄,雷山面色极其严峻,死死地盯着我的手,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眼神极具侵略性。
他这是寻机要抓我的千。
第五局,与其说是牌局,不如说是一场抓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