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的中间,还放着一张麻将桌,油光光的麻将堆在上头。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一个身上纹着线条状过肩龙的中年男人光着膀子走了出来。
这还不算完,后面还跟出来一个浓妆艳抹,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女孩,一边走还一边在提裤子。
我看着这一对,再看看陈晨,这是怎么个情况?
陈晨叫了一声老公,又叫了一声老妹,凑上麻将局啊。
女孩十分痛快地说好,先把烟叼上了,然后斜着眼睛看着我,向陈晨问,“你铁子啊?”
“看他本事喽,要是够猛,处个铁子也行。”
铁子,在这边的意思就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也可以理解为炮友。
眼前这一男两女,我看着有些懵,这都是什么关系?这么放得开吗?
光膀子的男人坐在麻将桌前,敲着麻将不耐烦地道:“行了,别批批了,要打麻将就赶紧上桌,晚上我还有局呢!”
陈晨赶紧招呼我上桌开局,让我叫那个男人勇哥。
坐下码牌的时候我看明白了。
勇哥跟陈晨是两口子了,但是那个叫刘波的女孩,是勇哥的铁子。
然后这三个人,居然可以十分平和地相处,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麻将刚打了两轮,我刚配了一副普通的站立夹,就听刘波跟陈晨说,看到那谁谁,跑到哪个大众洗浴去干活去了。
自己跟姐妹过段时间打算去南方找个好点的spa上班去。
像陈姐你这么早就上岸享受生活的,可真幸福之类的话。
我一抬头,陈晨向刘波使了个眼色,刘波立刻就把话题岔到晚上吃什么上去了。
我立马就明白陈晨和刘波的职业了,也对他们这种怪异的组合不觉得奇怪了。
说白了,就是一个上岸的失足女士,找了一个出来混的搭伙,寻求一个安全感而已。
所谓的夫妻,更像一种松散的联盟。
第一局我输了,这个时候才知道,锅底居然是一百块的。
一百块的锅底,输赢稍大一点已经上千了,绝对的赌了。
再看勇哥不时和陈晨眼色上的交流,再加上这个跟他们有关系的刘波。
靠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以为只是简单的玩玩,所以没有使手法,居然钻进了一个绝户局里。
黄敏姐姐这个闺蜜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她知道陈晨的底细吗?
我的心下有些奇怪。
再开局的时候,刘波接了个电话,赌局暂停。
然后刘波下去接了个中年男人上来,直接钻进了卧室。
打麻将的时候,她还上了个班。
陈晨和勇哥都是一脸淡然的样子。
不到半个小时,刘波送走了顾客,扯了扯肩头的带子,接着打麻将。
这是我参加的,最奇怪的赌局了。
三个人配合得相当熟练,特别是勇哥,居然还会点出千的手法,是双叠浪的手法,直接在牌墙里换牌。
只是他这种手法,顶多也就唬弄一下普通人。
在我眼里,就是个笑话。
他们这是把我当肥羊了。
既然他们又做局又出千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甚至都不用太高明的手法,只用双叠浪就能把他们的裤衩子都赢下来。
从前,我出千是只想着赢了再说。
现在,江湖混得久了,经验也丰富了。
一个老千,绝对不是只能赢,而是怎么赢。
像现在这种情况,我真要是大杀四方赢掉他们的裤衩子,他们肯定耍赖不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