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江湖的,霸道是标配,开着比我之前买的破捷达、小面包强太多了,就是太贵了,等我有钱了,也买一辆。
到了宾馆,前台没人,上到二楼,才发现好几个人挤在这里,探着头看热闹。
我一边往前挤一边问怎么了。
一个一脸猥琐,眼圈发黑嘴唇发白的小胖子笑嬉嬉地道:“抓奸呗,草,我隔壁那哥们太猛了,天天都叫到后半夜。”
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挤了进去,冲到门口往里一看。
宋小虎果然没让我失望,就穿着一条裤衩子,身上裹着纱布,正一脸无奈地向一个戴着眼镜,身材削瘦,还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说道:“大哥,我是真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啊,她也没说啊。
不过老爷们儿一口唾沫一个钉,这事我办得不地道,你看着办,三刀六洞我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哎我草,你别哭啊,一个大男人,哭叽叽的像个娘们儿似的呢!”
宋小虎说了一通,又向门口一指,“都看个瘠薄……啊,哥,你咋来了呢?”
我黑着脸,回手把门关了。
不大的房间里,一张床占了大半位置,还有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正紧紧地拽着被子,圆润的肩头、锁骨又白又嫩。
地上,还扔着一套护士服。
得了,肯定是宋小虎请人来换药,换着换着,就特么换下道了。
那个眼镜男应该是诊所的大夫,这会摘了眼镜,呜呜地抹着眼泪在哭。
我也有些麻爪,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不过,我还是向宋小虎的方向挪了挪。
老实人爆发起来可是非常可怕的。
终于,眼镜男把眼镜戴上了,向那个女孩大吼道:“我们完了,完了!”
说完,哭着转身推门,飞奔而去。
“这就完了?”我有些愣住了。
水银冷笑一声,“还有一个呢。”
女孩伸出手,把衣服拽到被子里,细细簌簌地穿好了护士服,被子再一掀,身材相当不错。
女孩低着头也没敢吭声,就这么悄眯眯地溜走了。
宋小虎叹着气一摊手,“哥,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昨天我俩聊了会天,聊着聊着,衣服就没了,谁知道今天,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你啊,能不能让我省点心,都伤成这样了,还管不住你那二两肉吗?”
宋小虎无奈地道:“我真没想,就是……就是顺水推舟,人家女孩都主动了,我要是没反应,人家会怀疑我不行!”
“你行,你相当行,先换药看伤!”我摆了摆手。
水银上前揭了纱布。
针口依旧狰狞,但是伤口已经愈合了,擦擦碘伏,再把纱布重新贴好就行了。
不得不配合,宋小虎这犊子的身体是真的好啊,这么乱来,居然都没什么事。
我跟水银扭头就走,宋小虎套了衣服追了上来,笑嘻嘻问我干啥去。
“我干啥也不带你,老实养伤,还有,换个地方住,给我管住你那二两肉!”我没好气地怒喝着。
宋小虎嬉皮笑脸地跟着钻进了车里,“我啥事没事,就是一点皮肉伤,你这是要出门啊,我跟着,忙起来就顾不上这点破事了。”
我叹了口气,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不过,宋小虎扯犊子归扯犊子,是真的不误事,一旦有情况的时候,哪怕他这边玩着女人,那边也要睁一只眼睛盯着我,这一点,值得表扬。
下午时分,我们驱车到了连城,在约定的文化广场,见到了来接我们的人。
接我们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面白无须,戴着一副时下最流行的金丝边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