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君姐轻笑一声,“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
严格来说,在年爷这里,你们是立了大功的。
年爷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也不会拿这事为难你们,甚至还要给你们不小的奖励。
我猜,他正为这事头疼呢。
给多了他不甘心,给少了,对下面又没法交待。
你可给了他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我就是奉命行事!”我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道,然后又斜着眼睛打量着君姐,“你对我也未免太热情,太掏心掏肺了吧。
我可不相信你会那么好心。”
君姐轻轻地捶了我一下,“上次你把我折腾那么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几天都没敢见人,你还好意思说?”
君姐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一股邪火混着戾气直冲脑门,眼珠子隐隐发胀。
但是,我的理智却告诉我,君姐这话就是扯蛋。
像她这种女人,搞一次就搞到灵魂深处去了?
呸,真特么把自己当又清又纯,懵懂无知的少女吗?
“好吧,那个艾拉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君姐一脸无奈地说。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凭什么跟人家抢?人家是留学回来的!”
君姐抱着手臂一脸不爽地道:“哼,一个被洋鬼子捅得快漏尿的女人,海外回来的又怎么了?凭什么跟我抢位置?”
君姐的话让我不由得大笑起来。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宋小虎带我去尝鲜,那种太平洋里涮拖布杆子的事来。
现在经验比从前多了,再想这事,应该是心理作用。
再看君姐,拿千术跟人家比也行啊,偏偏拿这事比,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真要论起来,那个傲气的艾拉,还真比她有吸引力。
至少,人家还有高学历加海归的加成呢。
她呢,一个江湖女子!
没错,江湖女子就是容易被人看轻。
因为,有句老话叫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什么叫不拘小节?
就是不拿那种事当一回事。
在男多女少的地方,天天近距离厮混,混的又是一个大粪坑。
不说人尽可夫,但绝不是什么好鸟。
君姐等我笑完了,才有些不悦地道:“那个王翠花跟咱们可不是一路人。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天然就是盟友。”
“王翠花?谁?”
“艾拉呗,再洋气的名字又能怎么样,有本事改国藉,改身份证啊!”
君姐十分刻薄地撇撇嘴,“我特意上网查了一下,艾拉这个名字,在国外也相当于国内的翠花,一样土气。”
我还真就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君姐的提议。
别的我可以保留着听,但是有一件事是事实,那就是我们是天然的盟友。
君姐将真丝睡衣一拉,顺着肩头滑落下去。
“现在,咱们是不是应该歃血为盟了?”
“你特么还有那血吗?”
“换个方式,说不定有呢!”君姐咯咯地笑着,把我推倒在沙发上。
我强忍着自己心中那股不断膨胀的戾气,才算没有把君姐弄得满身青紫。
哪怕如此,君姐也见血了,怎么见的血自己想吧,不好多说。
这也算是歃血为盟了。
君姐一脸痛苦地钻进卫生间收拾了一通,然后裹着浴袍,像是刚刚做完刚周脓肿手术的患者一样走了回来。
她就这么敞着浴袍躺在我旁边。
我歇了一会本来就要走了,顺便把垃圾筒也带走,听说,哪怕自己灌进去也会怀孕的。
君姐却从床头柜拿出一盒硬包华子,当着我的面拆了封,然后把烟递了过来让我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