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刀和刘大通看着狼藉的大厅,特别是那些模样凄惨的女人们,都快要吐血了。
我隔着窗子看着他们铁青的脸,心里特别理解她们。
自己家的服务员还好说,干的就是这个活,不管惨成什么样,拿钱都能摆平。
真正麻烦的,是那三五个上船的女赌客,她们也没有跑掉,因为挣扎,比服务员还惨。
这可就不是光出钱就能解决了,非得出大血不可。
这船不但完了,年爷和东哥的名声也要砸了。
元刀恶狠狠地叫道:“现在,全都给我老实蹲在这里不许动,船马上修好靠岸,你们的筹码靠岸就可以兑换,现在,谁还有问题?”
没人吭声,全都老实地抱头蹲下了。
那些女人被抬走了,船上有医疗室,还没有受到冲击,两名医生是女的,吓得腿都软了,却还是接手了伤者的医治工作。
我们也长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冒险到海上漂流了。
经历了这一场混乱,才能理解那句老话,宁为太平犬,不为离乱人。
我现在真的是由衷地感谢生活在一个大环境和平稳定的国家。
麻的,有谁敢破坏这种稳定,老子绝对跳出来第一个跟他拼命。
我们一直都躲在这处相对比较安全的角落处,几个小时之后,船身一震,被炸坏的轮机舱修好了发动机。
从昂昂的轰鸣声,还有一阵阵的黑烟可以看得出来,船体发动机还是出问题了,至少,能开得动了。
而且还是全速前进,比之前的游弋快了好几倍。
几个小时的航行,终于远远地看到了陆地,每个人都松了口气。
那些参与混乱的人,也是一个个都是后怕的表情。
终于,船靠岸了,跳板一搭,还没等上岸,忽啦啦地上百号膘肥体壮的社会打手就先冲了上来。
那三个女客人被先抬下了船,送上救护车拉走了,其余的客人,还被围在一楼大厅里,就连我们一行五人也被赶了进去。
现场,诡异的安静。
元刀和刘大通每人一把砍刀,可是刀尖垂在地面上,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
而客人这一方,面对上百个刀棒在手的打手,也不敢吭声。
宋小虎低声道:“哥,你往后退,我在前面,先抢刀,咱俩一人一刀,我在前面冲,你在侧面补刀。
水银,你手上的东西别藏着了,有什么用什么,别人死总好过我们死!”
宋小虎说着,悄悄地把我拽到了侧后方。
他的身体紧绷,肌肉已经把衣服都撑起来了。
论武力冲杀,宋小虎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
水银也准备掏兜了。
小老头却悄悄地按住了水银的胳膊,微微地摇头道:“放心,打不起来,他们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稍等一下。”
小老头说完,一举手上的筹码高声道:“我们的钱怎么办?筹码还能兑换吗?”
小老头这一喊,立刻就像打破了冰面似的,甚至还有嘎嘣一声玻璃裂开的错觉。
其它人立刻跟着附和起来。
每个人都关心自己的钱。
就好像之前那一场混乱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像也没有人追究此前的混乱一样。
每个人,都想拿钱赶紧离开。
元刀和刘大通的脸色一松,就连那些高度警戒中的百多个打手身子都是微微一松。
元刀高声道:“你们的筹码双倍兑换,多出来的算是给诸位压惊的,现在钱已经拿来了,保证你们每个人都有!”